暧昧 释义:昏暗,幽深;模糊,不清楚;态度不明朗,行为不可告人。 暧昧态度 感情色彩:贬义词。 暧昧就是,别人问你们是否恋爱中,你却张口结舌。 暧昧,是可以推卸责任的游戏,因为从未有过承诺。 You □□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却觉得,为了这一刻,我已等了很久。) 叶坤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摇着奶瓶,声音嗲得温宇赫觉得起鸡皮疙瘩,“圆周率,叫干爹。” “圆周率……” “你干儿子的小名,我取的,怎样?” 温宇赫的脑袋里莫名出现π=3.1415926535……,“不怎样,我貌似并没认什么干儿子。” “现在认。”叶坤抱着圆周率坐下,“你觉得圆周率更像谁?” “当然是像我,像你能看吗?”徐瑶英盘着头发从卧室走出来,伸手将圆周率抱起,“宇赫,弟妹我都快记不得啥样了,别老藏着。” 叶坤无奈地笑笑,“就是,你家那丫头怎么不带来?” “还在睡觉。”温宇赫看了眼时间,“年轻人这个点还早。” “真的老人家还没说话呢。”叶坤关了已经沸腾的开水,滚烫的水冒着烟注入缩着的茶叶,渐渐泡开,浓香,“你这茶绝了。” 温宇赫对茶的研究不深,也不常喝。 “宇赫,还不打算要孩子呀?”徐瑶英将孩子抱到温宇赫旁边,用指头抖了抖圆周率肉嘟嘟的脸颊,然后递给温宇赫。 很轻,很小,圆周率的眼睛睁得很大,直直地盯着温宇赫,安静得很。 “听说你家那小丫头在考研?”叶坤往后仰了仰,逗一逗圆周率,“圆周率!看爸爸!” 圆周率没理会,继续直勾勾盯着温宇赫。 温宇赫温柔地拿过口水巾给圆周率擦了擦嘴角,“嗯。” 叶坤挤了滴配方奶在手腕上适温度,皱起了眉头,“还是别考上的好,研究生里的人啊除了读书重点是找伴,不能把你的丫头放出去,世道危险。” “考研怎么了?你们男的就为自己想,自私!”徐瑶英听了很不高兴,“年锦也才二十出头,想读个研很好啊,宇赫学位不是更高,你们就可以自己读上去,我们女的就不行?封建思想!” 叶坤已经成功从放浪社会人变成了如今的憋屈妻管严。 温宇赫低头看着圆周率,没有说话。 圆周率呆呆地看了好一阵,突然弯起嘴笑了,伸手想抓温宇赫的鼻子。 “宇赫,你这个干爹是当定了。”徐瑶英抚摸着圆周率的小额头,“黏上你了呢。” “红包,红包呢?”叶坤伸出双手,“我儿子他干爹?” 徐瑶英瞪了叶坤一眼,将他的手拍开,叶坤笑着回过头端起茶放在温宇赫前面,“我儿子就赖定你了。” 温宇赫抱着圆周率站起来,“那我现在抱走了?” “别,别别。”叶坤急忙起身拦住,“要你自己生去,别抢我的!” 温宇赫的眼神很认真,静静地看着年锦,拿过纸巾伸手擦去年锦脸蛋上的红色酱汁,年锦脑袋往后缩了一下,没有回应,低头吃蟹腿肉。 这个自然逃避的反应,温宇赫一直都看在眼里。 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在往他最烦的那条道走,这是一个难题,他不懂怎么解开。 “平常休息的时候你喜欢做什么?”郭婉琳翻弄着温宇赫密密麻麻都是数学符号与阿拉伯数字的本子,“解数学题?” 温宇赫看着眼前这个卡到一半的立方体对角线数独,有一阵子没做题了,这种卡壳很烦心。 “我们出去走走?”郭婉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脑袋放在桌子上看着温宇赫紧锁的眉心,伸手撑开,“皱眉头久了,这里会陷下去的。” 温宇赫还在转动着平板里的立方体,郭婉琳明白,没解出来,他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从早到晚,昏天黑地日月无休。 很多时候,郭婉琳觉得温宇赫这样总有一天会死机中病毒,系统崩盘。若不是因为考试与需求,郭婉琳绝不会去触碰数学这个东西。 但这玩意儿,却是温宇赫闲时的娱乐。 至今还没有因为解题崩盘过,最久一次是三个月零八天,那一次温宇赫足足瘦了十斤。 郭婉琳只觉得他幸亏是经济学专业,而不是数学专业,“宇赫,只是娱乐活动的话,最终答案并不太重要。” “我讨厌解不出来的感觉。” 收拾好餐桌,年锦随便洗了洗手漱了漱口,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被温宇赫抓回去,“重洗。” 年锦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背在身后,不动如山。 温宇赫直接抓起年锦的手,水冲,洗手液搓泡,冲净,挤好牙膏正要塞到年锦嘴里的时候,年锦立马躲过,“我自己来!” 满脸洗面奶泡泡的年锦看了眼温宇赫,指着洗脸台上她的化妆水、面霜、面膜等等,“我有个愿望。” “什么?” “我躺着,然后你帮我弄这些玩意儿!” “……” “想想就很舒服,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和年允的脸也是靠正尧养的!” “养着两植物人?” “嘿嘿。” 懒,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年锦拿出她的粉色发带,上面还有两大眼睛,“熬夜吃小龙虾然后敷面膜还有救吗?” 温宇赫拿起洗脸台上的一堆东西,年锦眼神里放光,“哇!温宇赫你人好好啊!” 年锦铺了一条毛巾在床上,“我的步骤是,先这个然后这个,这个……这个要从下往上顺时针打圆……这个眼周一圈不能涂到……”年锦在一堆东西里点指着,“面膜15分钟,最后面霜完工!” 说完就躺床上,手放平开心地双脚蹬了蹬,对于温宇赫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年锦一直很放心。 对于这种一教就会的学生,年锦甚是欣慰。 指尖轻柔,温宇赫其实很想捏一下年锦软软的脸颊,年锦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铺开面膜后,温宇赫擦了擦手拉过被子给年锦盖上。 那本已经被一口气剧透完毕的小说还翻开着倒放在床头柜上,暗淡的灯光熏染着凌夜,温宇赫静静地看着已经入睡的年锦,呼吸平缓,刚打耳洞不久的耳垂已经不红肿了,温宇赫用酒精轻点消毒。 他开始担忧,年锦在他身边还有多久。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他从未有过。 “温宇赫我们离婚吧!” “离婚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呢?” “所以你还是赶紧把我休了吧!” …… 这段婚姻已有两年十个月。 平均两个月年锦都会提一次离婚。 轻松的语态倒也还好,最怕她一脸严肃或是忧愁地说出这两个字。 结婚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没圆房过。 可笑。 整得他真是禁欲系似的。 温宇赫自然是想过,但是他害怕,害怕失败的代价,恐惧源自于对未知的不确定性。 温宇赫的生物钟永远分秒不差地固定在六点半,苏年锦压根就没有生物钟。 “要你自己生去,别抢我的!” 叶坤说完的那一刻,温宇赫心中闪过的忐忑,不可思议。 ——我,和年锦,会有孩子……吗? 这个吗字,让人慌神。 从他六岁起,家这个字眼就不复存在。 父母离异,并且相互背叛。 离异的孩子容易出现七种心理障碍:自闭、自卑、自责、焦虑、抑郁、妒忌、叛逆。 伴随着时间的成长,家庭教育的忽视,成就了如今孤僻、独断、缺乏安全感、生人勿近、恐惧与敌对、自我保护意识过强、负面情绪带来极端行为的温宇赫,只有颜宋清楚他最初的模样。 天才,不过是比常人展现出了更卓越的智力、创意,与心智的成熟没有关系,过早的催熟只会适得其反。 ——他根本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因为天才的心理年龄和他们的认知能力有关系,所以他不像个孩子。 幼儿时期的温宇赫很爱笑,嘴很甜,是个人精。 “旦旦,妈妈的琴弦怎么全断了?”颜宋将惨不忍睹的小提琴扔到男孩的面前,“你最好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男孩笑着抱住妈妈的腿,因为他只有那么高,“我想,它大概是生病了。” “它是怎么生病的?” 男孩一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同情神态,学着爸爸的样子,拖着下巴沉思,“妈妈,那你可能要去问下医生了。” 颜宋一直忍着笑,但还是严肃地提高了声调,“它到底是怎么坏的?” “我弄坏的。” “为什么弄坏它?” “弄坏了就是弄坏了啊,有什么那么多的为什么呢。” “你是不是不想练琴,就故意拿剪刀把它们剪坏了?” “妈妈,我发现我一直都很爱你。” 那双眼睛亮的颜宋无可奈何,“宇赫,妈妈也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