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告诉他家人他要参加下议院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没人觉得他能成功,像他这样无人问津的人怎么可能当选为下议院的议员。但室韦蒙兀却告诉他他可以,甚至成为一名尊贵的保民员,和大师们一样。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强大,好像保民员的位置已经被他攥在手里一样。
“保民员……”勒木库纳喃喃着,无比兴奋地离开了原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和他无关了。
另一头,室利密多罗真的忍不住问:“难不成勒木库纳就是你想要培养的人选?嗯……虽然我知道你确实是无路可走,但也没必要这样吧。勒木库纳?”
“怎么了?他会成为一名保民员的。”郁证走在室利密多罗前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室利密多罗沉默了一会,犹豫道:“难不成……这就是你的计划?”
“当然不是,我得是走投无路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选他啊?”郁证摆了摆手,“我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而已。”
室利密多罗又看了一眼室韦蒙兀,接着小心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勒木库纳的名字。
随着时间的流逝,宴会距离开始的时间也不远了。证据就是三位高领主都到场了。
三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数字,好像什么东西一和这个数字粘上以后立马就有了不可名说的神奇魔力。仿佛三这个数字特别适合于某项胶着态势的长久存在一样。
事实上,郁证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给出的答案是三这个数字是最简单的富有变化的数字。不同于一和二这样的简单存在和二元对立,三这个数字是产生变化最基本的数字。得益于第三者的存在,二元对立的简单局面自然会被打破,强弱对比也会出现一定的缓冲空间,稳固的状态也就可以长期存在。相反,如果这个数字增加,那么对比之下,强弱的缓冲空间也会减弱,最后回到一二三这三个数字上来。
三角形的稳固性在许多方面都适用。正因如此,郁证才会采用三权分立的方式来处理衍摩婆默达神殿留下来的遗留问题。
只不过……怎么说呢?
“你们三个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吗?”看着眼前的御三家,郁证忍不住问到。
此时古瓦哈提、斋普尔、达兰萨拉三位高领主正齐刷刷地站在郁证面前,他们都把他们的女伴赶走了只留下他们三个。而且这三个老头子都是一个模样。
“还不是你害的?我都六十多了还和我二三十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变成祭祀了。你知道我上一次休息是多久以前了吗?”古瓦哈提率先发难,一边的斋普尔和达兰萨拉都是一脸呆滞地赞同了他的说法。
此刻,昔日衍摩婆默达神殿的三位庭卫大师,真正掌握着整个衍摩婆默达的三个老头子正站在郁证面前,清一色的黑眼圈让他们三个看起来无比和谐。
古瓦哈提,身为教长的他被赵笙韵带来的诸多变化搅得不得安宁,室韦蒙兀的诸多要求也让他筋疲力尽。达兰萨拉,作为曾经衍摩婆默达神殿中最忙的大忙人,自从郁证成了他的上司以后就变得更忙了。要知道只要是郁证遇到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他都是直接丢给达兰萨拉的。斋普尔,身为议长的他自然不必说了,他可是管着十几个在野党的人,累成什么样就不说了。
“您可是衍摩婆默达的基石,身为以前首席大师的您自然是能者多劳了。”郁证微笑着回答到。就连在他一旁的室利密多罗都察觉到了此刻古瓦哈提的心情变得多么糟糕。
不过郁证不在乎。他接着说:“既然三位已经来了,那我也就不再乱跑免得诸位找不到我了。”
古瓦哈提没听出来这句话里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朝着周围两人看了看,斋普尔和达兰萨拉也没听出来。这就让他们很不适应,因为以往室韦蒙兀过来和你说话往往就意味着要出事情。但现在听不出来有什么意思就……
像是不想再等他们的回答一样,室韦蒙兀又说:“斋普尔,我送你的那个小东西还好用吗?”
斋普尔甚至花了一点时间回想了一下室韦蒙兀说的那个小东西是什么,然后他就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个按一下就会一直叫殴鍀、殴鍀、殴鍀的那个?”
“是rer……算了,你觉得用起来怎么样?”郁证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虽然别人可能会认为室韦蒙兀这是在期待自己得到了斋普尔的友谊,但室利密多罗敢拍着自己的心口打包票说这是室韦蒙兀阴谋得逞的笑容。
“呃……还、还行吧……起码我按开它以后那些议员们能闭嘴。”斋普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看到了自己头发掉光以前的照片一样,“自从我从智择庭换成议会以后就累了好多啊,为什么明明和以前是同一批人,明明我都是看着这些人张大的,以前也没看出来有这么大的差别啊。”
虽然古瓦哈提和达兰萨拉这两个人一头雾水,但郁证已经可以想象到当时斋普尔坐在议长位置上一脸心碎的样子。于是他说:“你要理解,毕竟以前的观天厅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孩子们压力大可以理解。你看我不是把那个喇叭给你了吗?”
斋普尔又看了一眼郁证光鲜亮丽的脸,他感觉面前这个二十多的小年轻说那些四五六十的人是小年轻这件事让他感觉很不真实,但意外的没法反驳。
看着眼前三个人疲乏至极还要来这里的样子,郁证又说道:“那你们还要做些什么吗?”
“我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古瓦哈提虚着眼,眼神之中只有对床铺的眷恋和对自己来这里的无奈。反倒是达兰萨拉这个黑眼圈最轻的忽然说道:“对了,我妻子一直像见你一面。”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惊了,御三家的另外两个也就算了,郁证和室利密多罗都惊了。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达兰萨拉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说:“我老婆一直是支持你的,一直都是。当时你要和赵笙韵结婚的时候她就一直支持你的。”
这下人们的眼睛更加惊诧了,斋普尔可能是第一次从室韦蒙兀的眼中看到如此明确的不相信之感,之前室韦蒙兀一直都是看起来无比沉稳和老谋深算的,但现在两人看起来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