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之上落了青叶,直接掉至年怀素发梢。
画溪抬袖之间,内力而风动直接吹散了那青叶,那般武功竟如此之强了吗?画溪她竟与那个时候答应的一般,开始修内功了!
年怀素伸出手,却又缩了手:“好久不见。”
“我们见过吗?”画溪笑看年怀素,明眸若有若无地凝向了年怀素那脸上的人皮面具,笑谈道,“若姑娘带着这个东西,我定然认不出姑娘是谁的。”
连人皮面具都能看出来了?
此番的画溪倒是成长了,年怀素心中有喜,看着画溪,又道:“听着我的声音,也认不出来我了吗?”
画溪摇头,瓷白的皮肤于光下熠熠夺目,些许画家军朝着这边看来。
画溪想了想,笑谈:“我与父亲除了京都与那战场,到底是没有去过别的地方的,姑娘你可是认错人了?”
“父亲……你唤画武父亲?”
这一刹那,年怀素愣住了,她握紧了画溪的手臂,不住地颤抖着。那双美眸带着狐疑凝着年怀素,浅笑着:“画武是我的父亲,有何不妥吗?”
年怀素咬牙,直接道:“你可记得容和,你可记得姑苏城?”
画溪摇头:“姑苏城,我并未去过姑苏。只是容和这名字,似是与画凉的母亲是一样的,姐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每一句话都是询问。
那星月蛊并没有这样的后遗症,那是医蛊,岂能让画溪忘了一切?
年怀素试探地问着:“那颜”
“颜什么?”画溪一怔。
这一瞬,她没有在画溪眼睛里看到任何的光,从前的她只要提起“颜冥”的名字,都会雀跃起来,那个时,画溪的眼睛是有光的。
而现在的画溪,没了光,也没了从前的任何记忆……
年怀素直接扣住了画溪的脉搏,画溪没有躲避,任凭她触碰着那脉搏,反而眸光温柔了起来:“姐姐,我无病的,你认错人罢了。”
画溪收回了手,看着年怀素的眼睛淡淡一笑,转身便朝着画凉等待的方向而去。
那里,画凉静静地看着年怀素,带着敌意。
年怀素左手直接扣紧了自己的右手,尽量迫使那手不会颤动着,她转过身,一步步地朝外走着。
张良跟在年怀素身后,轻声道:“今后可莫要鬼鬼祟祟了。”
说罢,张良竟直接出手朝着年怀素的脸而去,也便是刹那间,年怀素便握紧张良的手,直接掠起便朝着画府校场之外飞去。
张良凝白了容颜:“你……竟会武功?”
他踉跄后退,看着年怀素,眉梢皱着。
文治既让他留下来,并非是引荐她去见画溪,而是为了那张人皮面具,只是没成想,这姑娘的武功竟高于自己那般多!
张良脸色沉了下来,自知不是敌手。
而年怀素却并没有再度出手,轻声喃喃道:“不是敌国奸细,也并非要做什么蠢事,只是见她一眼罢了。”
她转过身,轻功直掠刹那间便消失于十丈高空之中。
这里,只剩下张良沉寂的模样:“这般武功……到底是不好整……不好整啊……”
那龙撵不知在何处等着,张良尽可能地朝着龙撵奔去,已经做好领罚的冲动了。
西州太平多年,南岳与北渊更无任何战乱的模样,而那虎视眈眈的东蜀竟也安静了下来,这突然而来的功高之人,到底是让人心中带了寒的。
张良叹气,追上龙撵,轻声道:“回皇上,那姑娘跑了。”
“无用,罚俸一月。”
张良赶紧谢恩,俊秀的脸多了抹喜色:“皇上罚俸奴才一年都行,只要不打奴才,奴才便心里叩谢隆恩。”
“那便罚你陪流烟一月,去飞霜殿当护卫吧。”那龙撵之中淡淡一句传来。
张良立即白了脸:“又陪公主?”
少年天子重复了一句:“又?”
张良直接沉声:“叩谢隆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