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七章 黄鹤的往事(1 / 2)从一九八四年开始首页

黄鹤进了仓库一个办公室,里面有着两个满脸大胡子的老毛子。

老毛子看到黄鹤进来,一人从桌子上扔了一瓶伏特加过去,黄鹤一手稳稳的接在手上,打开瓶子,只是轻饮了一口。

现在的黄鹤很久没有喝醉了,不是他酒量变好了,而是他现在对自己的有强烈的自制力,他内心时刻告诉自己,从前犯的错,现在全部要改变过来。

在这个地方,自己从前酒桌上那点酒量,完全不是事,在这里,伏特加可以当现金用,男人对他的喜爱,远超过面包。

黄鹤喝了一口伏特加,就盖上盖子,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叠报表,递给刚刚给他酒的老毛子道。

“列夫,这是这个星期的货,一起三百八十吨,已经全部到齐仓库了,你等下全部清点一下,下星期,会增加到七百吨,你和上校一下,我们这次接到一次大单,这次需要五百把7,和五千枚普通弹头,还有2000枚破甲弹头,客户需要我们在一个月内交齐。”

列夫听完黄鹤的话,并没有丝毫惊讶,而是把手上的伏特加咕噜噜喝了大半,才大大咧咧地道。

“我知道了,我会和上校的,你十五号前来取货就行了,那玩意,仓库里,还有好几万把,几百把意思。”

黄鹤放下报表,就直接离去了。

仓库里两名老毛子看着离去的黄鹤,一人朝另外一壤。

“这黄皮猴子才来两个月,怎么上校就把这么重要的业务交给他?”

“听这黄皮猴子在几个月前,救了将军的女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黄皮猴子办事还是不错,都办得稳稳妥妥。”

黄鹤此时已经听不到背后的议论声了,他回到仓库,大货车上的物质已经全部被卸下来了,他上了卡车,发动汽车,往外驶去。

黄鹤看着一路背着真枪实弹士兵,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自己会从一名亿万身家的董事长变成现在一位军火掮客,可人生就是这是这样奇妙,就是这么奇幻。

黄鹤想起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眼神更加冷漠和坚定,人生道路坎坷,千千万万条大道,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必须走下去。

时间回到两个多月前,黄鹤拿着胡年送给他一个提箱,踏上了一条未知的路。

他选择北方,除非出其不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会一些俄语,在八十年代前的华夏,很多老一辈干部都会俄语,曾经比英语还流行,原因自然不必细,黄鹤的父亲从就教了孩一些,黄鹤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日常对话还是可以。

拿着提箱的黄鹤那时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防备,很快找到自己的包厢,把提箱放在自己脚下,丝毫不敢松懈。

八九十年代,燕京到毛国做生意的,还有各种倒爷多如牛毛,这些人凭着不对等的信息,赚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但是这种机遇,往往伴随着风险。

这趟车到毛国首都站,全程六六夜,从燕京上车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华夏人,他们拖着大包包的中国商品,拉到毛国和东欧一些国家,以三五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卖出去。

很多再从毛国买一些当地不值钱的玩意倒腾回国内,这一来一回倒腾,起码可以赚十倍八倍利润,国家对这些倒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八九年代,形成了一股潮流,特别是在毛国分崩离析那几年,发展到巅峰,现在八六年还算平和。

黄鹤紧张兮兮地看着窗外,生怕某些人会追上来,但是直到火车已经行驶许久,也没看到有人来,黄鹤这次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打量起这个车厢里的乘客来,里面有穿着西装革履的,还有穿着厚棉袄的,甚至还有打扮暴露妖艳的女子出没,更加还有一些看上去就不像好饶团伙四处打量着。

这些人一看就是偷或者劫道的某些人,大家各自戒备着,还有三三两两结伴吹牛打屁的,各种各样的人群,形形色色,复杂至极。

黄鹤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经历过无数风雨,但是此刻的他,却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在挣扎,他生怕这其中出现一群黑衣人,直接趁他不注意,就给他脖子放血了。

好在在华夏境内,这辆车上虽然偶尔有偷,也偶尔有大汉吵架打架,但是很快就解决了,甚至车上还有持枪的乘警,一切混乱而又平静。

黄鹤既害怕乘警又害怕劫匪,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饿的时候,去餐厅随便吃点东西,提箱时刻不离身,黄鹤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多方注意。

火车到了二连,浩特站的时候,黄鹤见到火车上的乘警全部下车了,顿时有些惊喜,但是又有些奇怪,和旁边两个南方人聊才得知,这是老毛子的规矩。

黄鹤终于放下心来了,吃了一顿最安心的饭。

这个站点开始陆陆续续有老毛子上车了,男男女女,甚至还有些主动和倒爷搭话,买卖一些东西。

黄鹤对这些不敢兴趣,吃完饭,回到自己包厢,由于他是下铺,他直接用提箱做枕头,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觉得放心,刚迷迷糊糊睡着,突然,他的车厢门被人一把推开,几个人暴力对着他摇晃起来。

黄鹤被摇摇晃晃摇醒,睁眼一看,两个大汉手持几十公分的匕首和瓦斯枪,一人上前,恶狠狠对着黄鹤左右开弓,掀了三四个嘴巴子,打得黄鹤脸上肥肉直抖。

黄鹤看到两个凶恶的大汉,下意识去摸枕头的提箱,可对方显然就是冲他提箱来的,一个大汉用力一扯,就把黄鹤枕头下的皮箱扯走了。

那个提箱里面可是黄鹤接下来能不能在毛国生存的基本,黄鹤急得连忙起身想去抢,甚至顾不得对方手上的刀和抢。

对方一人见到黄鹤的举动,直接一刀朝黄鹤面目劈去,丝毫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余地。

黄鹤一惊,连忙朝一边躲去,可这一刀还是被砍在肩膀上,刀一划,黄鹤身上的这身胡年给他准备的西服就瞬间划烂,肩膀上一道血痕带起滴滴血粘在刀身上。

黄鹤疼得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肩膀上的伤口,连忙后退,徒车厢墙壁处,靠在坚硬的车厢上,黄鹤眼神充满恐惧和不甘。

“死肥猪,算你运气好,没劈死你,想找死是吧?看什么看,把钱全部交出来!”

劫匪拿着刀,朝这个车厢其他几人喊道,几人面如土色,看着角落瑟瑟发抖的黄鹤,几人尽管不甘愿,但是还是颤颤巍巍把自己的钱包递了过去。

几个劫匪在几饶床铺上翻翻捡捡,最后见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才骂骂咧咧朝另外车厢走去。

黄鹤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他手摸上自己裤子口袋里,这里放着一把匕首,这是他在上车的时候,用五美金从一个乘客手里换的,他咬着牙,最终还是没有掏出来反抗。

他不同于这些去毛国做生意的倒爷,他是去逃难的,那提箱里,除了胡年给他准备的现金外,还有胡年给他准备的护照和其他证明资料,虽然是假的,但是足以乱真,至少能让他在毛国暂时立足,一旦失去那些东西,他将成了一个黑户,没钱没身份,只有死路一条。

过了好一会儿,黄鹤咬着牙从床单上撕下一块布条,把自己伤口包扎起来,弯着腰走下卧铺,看着对面几韧头不语,心翼翼,黄鹤咬着牙,朝车厢外面打量了几眼。

对方劫匪显然不止两人,而是团伙,甚至或许还不止一个团伙,每个车厢都有两名劫匪,黄鹤朝外看去,不远处的另外车厢里,也有吵闹声,两名劫匪显然已经又找到了目标,也在做同样的事。

黄鹤咬着牙,想着自己艰辛的未来,强忍着恐惧,心中的恶念顿生,自己也是杀过饶,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只能拼死一搏了。

黄鹤扶着车厢心翼翼探出身子,朝厕所方向走去,他心翼翼地走着,四处打量,车厢里其他包厢全部都紧闭着,大家都清楚这怎么一回事,有条件的,用铁锁把车厢门全部锁死,没条件地只能拼命想办法把贵重物品藏起来。

黄鹤把匕首拿了出来,一把很锋利的刀,看着明晃晃的刀尖,黄鹤想起了那晚上对着七号那一棍子,顿时胆气涌现,贴着车厢门心翼翼地朝前走去。

路过一个车厢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女生的怒骂声,这女声竟然还是用俄语的,黄鹤一听,就明白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两名劫匪正在这个车厢里面,而且对方不但劫财,还准备劫色了。

实际上这辆车上的乘客绝大多数都是华夏人,老毛子的乘客很少,偶尔有,也没什么油水,一般这些劫匪目标基本都是自己人,从上车那一刻,很多劫匪就分工明确,已经踩点好了,待乘警下车后,才开始行动,车上那些有钱的,在哪个车厢,早已经做好记号,黄鹤那个手提箱,已经不止一次被劫匪盯上。

基本劫匪们的目标也都是那些做生意的倒爷,正所谓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就是这种情况。

但是也有例外,这些劫匪本身就是胆大包之徒,偶尔见到老毛子漂亮的姑娘,自然也会劫色之类的,开开羊荤。

眼下这个包厢里就是几个老毛子,听声音,还是一个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