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突如其来的爆炸险些把旁边的林余惊一个跟头。

“你说你曾经自以为是，但是不！你以为你现在做的就对吗？不，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才是以自我为中心，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江和泽，你以为……”现在的局面应该移交掌门吗？不，你只会伤透大家的心！

“铛”

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

“够了白简！那是你师父！你怎么说话的！”

林余看着师父。他的眼神很空洞，不知道盯着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上，露着死气沉沉的老态。

而这出现在白简回来之后。上午白简没回来前，她还见过师父一面，那时的师父和面前这人，明明像是两个人。

她是全场最小的，也是知道这其中故事最少的，她不禁为师父的状态担心起来。

“白简，林余。你们先出去。”

林余一应，把白简一起往外拽。见拽不动，她冷冷的像白简瞥了一眼刀。

“白简，因为你的失礼，我以大长老的身份代替司礼长老，罚你打扫山下全部公共区域半年。林余，你监督他。”

林余忙着把白简往外拽，随意应了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安排了半年的监管工作，只想着这人倔起来怎么跟头驴似的，拽也拽不动。

好半天，一拖一拽的二人终于在青素的注目下渐渐远去。

“青素，让我静一静好吗？”

她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轻轻从外面关上门，最后从门缝里看了眼坐在窗边的那人，数千年的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这大概便是神的天赋。

可那脸色是比白衣还要白的惨白，一如当年那个人离开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静谧……倒不如说是死寂。

“我又犯了和当年一样的错误，这次我将会害了我的两个徒弟。”他眼神空洞的，飘忽在房间里。“我不想帮你做百灵门的掌门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