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该不调皮,好好向我认错了?”
丹心有些感动,她握住琉裘搂住她脖子的手,好像有一股暖流从琉裘那流淌到她的心间。
“对不起,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小兔子的样子,谁叫你不变的。”丹心故作委屈道。
琉裘轻轻推了一下丹心的肩膀,一脸我真是信了你的邪的样子说道:
“又开始耍无赖了是吧。”
临叶看了两人无奈地笑了笑,落日渐下,脚下的云彩金黄的像秋日里成熟的麦穗地,填满着阳光和温暖。
月辉清冷,繁星也较前隐退了许多,丹心身着白衫披散着头发,侧躺在宽大的窗沿上,不停揉顺着手里的白兔,白兔甩了甩头,一脸幽怨地看着丹心,丹心却不以为意,正盘算着明天该去哪用自己好久没动用过的灵力,想着想着,便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琉裘从丹心怀里跳下,恢复人形道:
“得了吧你,魔气一驱净就想着上天。对了,你玩记得不要去大殿,经过也不行,我要去睡了。”
“欸,别走啊,我还没抱够呢。”丹心从窗上跳下,跑到琉裘身边搭着她的肩又道:
“临叶没说为什么不能去,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听说那场大战后,仙尊受了很重的伤,每次到了一个特定的日子,也就是明天就会发作,届时仙尊的灵力会不断丧失,很容易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到时候群龙无首,必会大乱,所以一到这个时候,仙尊便会被安置在大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你要是靠近那里,无论什么缘由都会被当成居心不良而抓起来,你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哦,这样说来,两界都有探子安插,既然能被当作探子,那实力一定是架海擎天,怪不得。这两界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战争只是少了个契机,谁也不想承担这千古污名。”
“你话不要乱讲,什么战争不战争的。”
丹心突然联想到什么便直直盯着琉裘,看得琉裘有些不自在: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丹心直起身,斟了一杯茶,缓缓说道:
“你老实告诉我,临叶是不是因为你才在这的。”
丹心未给琉裘反应的时间,言语锋利道:
“既然仙尊都这样了,那一定会培养出有一个接任者,我经常看见仙尊在这座山上修炼,虽然除了他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也许是他发现了我,我离开后就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了。”
“仙尊自己修炼也不是没可能啊,你从这一点又能推断出什么?”
“可是我听说,历届仙尊修炼都是会带着接班人一起,这个是我之前有意无意向临叶问起的。还有奇怪的是,只要我见到仙尊,临叶就会消失一阵子,回来见他面色都是不太好的。日子长了便发现他功力也见长了不少。”
琉裘眼神暗淡了下来,丹心见状突然有些后悔,似乎戳到人家伤疤了,她连忙道歉道:
“抱歉啊,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琉裘面色未改,她缓缓开口道:
“没错,他是因为我,他怕旧事重演,就算仙尊及长老们怎么劝说他都无动于衷。后来仙尊找到我,让我打开他的心结。我因此对他说事情已经过去,长老们也不再阻挠我们,并劝他回去,不过他就是这样性格执拗,一直认为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我劝了好久,他才肯重新跟着师尊修炼,但也只是在能感知到我的地方。”
琉裘说着轻抹了下眼泪,这是她最不愿回忆起的事,她都明白,临叶为她付出了太多,他本该站在顶峰,受万人敬仰。这些事压抑了她太久,现在说出来倒也轻松不少。
丹心躺在琉裘身旁静静地听着,听她尘封的往事,心里思绪万千。她有些欣慰,琉裘既然愿意告诉她,说明了对她的信赖。
众星流转,天花聚散,夜晚的清风流入窗孔,不知为谁带去了一场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