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安有些急切地追问道:“不过什么?”
祁温良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因为需要把手抬高才摸得到,他摸了两下就把手放下了,“不过……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哪里舍得和你撕破脸。”
摸头太费劲,他只能搭上祁子安的肩,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他耳边说:“你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因为我没想盯着你;但我的事情,你知道的也不多,即使你派人盯着我。”
“换句话说,”祁温良偏头看向祁子安,“你能知道的,都是我愿意让你知道的。”
“那皇兄现在是什么意思?”祁子安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有很多不知道的事。从今往后,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不会骗你的。”祁温良回道。
祁子安一听他说不会骗自己就下意识觉得有诈,“皇兄怎么突然这么说,总得有个原因吧。”
原因当然是有的。
祁温良也确实没打算骗他。
估摸着随从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到,他便耐心地向祁子安解释:“我不喜欢会对我构成威胁的人,按理来说,我早就该想办法解决你。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舍不得,这是前提。”
“本来打算一直提防着你,直到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但你对我太好了,明知龙溪危险还跟来,以致我连糊弄你都不忍心。况且你要是留下来,咱们就得朝夕相处几个月,许多事都是瞒不住的。”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构成威胁了。你要是陪我留在这里,那这几个月皇城会发生巨大的变动,皇位你肯定坐不了了。让你多了解我一些也没什么不行。”
祁子安听了,默默判断了一下这些话的真假,又说道:“那皇兄先讲讲那只鹰。”
他要求,祁温良便讲了。
其实没鹰什么好讲的,就是一只比鸽子好使的送信工具,不过是悄悄养的罢了。
东宫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人,要偷偷养只鹰不是什么难事。
祁温良早的时候不知道祁子安有眼线,但他养鹰这件事,是防着大部分人的,所以祁子安的人只是顺带被防住了。
“我在龙溪这段时间,都会由它送信,之前的时候,一些重要的信息也是由它送。我和它并不亲近,它是靠我身上特殊的气味找到我的,这个法子东宫常用。”
祁子安鼻子灵,自然知道他身上常年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但他没往这方面想过。
毕竟根据气味追踪是动物的手段,人嗅觉一般,不怎么用。
祁子安虽然算是动物,但当局者迷,他反倒没往这方面想。
祁温良又接着讲道:“它今天的任务不是送信,而是领路。父皇的人我根本没想用,就算没跑也会被我处理掉。我安排的人在我出发半日后就出发了。不过跟得不紧,你没发现。”
“现在它负责把人领过来。”
祁子安:“……”嘤嘤嘤,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他问祁温良,这群人也要来山顶吗?
祁温良摇摇头,“我其实很讨厌有人跟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当然得让他们离得远远地。回头让他们住在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