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臣知道,当时还在淮州,听闻结果,武昌伯削去爵位,啧啧……可惜啊。年轻时意气风发,没想到老了老了栽在美色上,也不知如今他老人家后悔不。”
“武昌伯夫人诰命在身,当即和离,如今日子倒比以前过得舒畅。”
“各人不同,选择不然,命也不同。”萧止道,最后一颗糖葫芦解决。
嘎儿嘣儿脆。
聂笙点头,“话说,王叔怎还未娶亲?今日入府,似乎不见有女子痕迹?”
换了别人问,萧止就把那人团吧团吧给那啥了,面前这位,打不得骂不得,重话也不敢,他咳了声,“臣不急。”
“王叔已经二十有八了吧?寻常子弟早已子女簇拥。”
“……”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时时刻刻提醒他的年纪。
“王叔没有心仪女子?”聂笙确定自己只是出自君臣关心。
“这……臣也急不得。”他尴尬笑笑。
好难啊。
聂笙认真的看着他,“还是……提上日程吧,毕竟也老大不小了。”
萧止笑意僵硬,“陛下说得是。咱们先去找小宦官吧。”
不说差点把晋白给忘了。
可等两人到酒坊的时候才发现情况不妙。
酒坊内被砸得乌七八糟,地上甚至还有血迹,陶罐瓷器皆成碎片,食案不见得有几张好的。
聂笙瞥见柜台处窝着一个人,那衣角正是晋白。
“晋白?”
她唤了声,那方回神了般,从柜台下面冒出个头来,小脸雪白,眼下挂着几滴子血迹,他哆嗦的定了定神,看见聂笙和萧止,简直快要落眼泪了。
“陛……公子~”腿软的要往这边过来,结果撞到一桌案就给啪的一声倒下了。
萧止面色沉凝,将他扶起来。
这周遭充满了剑痕,发生过打斗。
“发生了什么事?”整个酒坊连个管事儿都不在。
聂笙帮他倒下一杯茶,虽说已经凉了,不过还是能让他缓缓神的。
“是……严少卿出事了。”他捧着茶杯颤着嘴说道。
“严执?”聂笙眼皮跳了跳。
晋白连连点头继续道:“严少卿好像在追什么人带着几个属下,追到此处发生了打斗,伤及了几个百姓,结果追的那个人好像还是逃了。严少卿便带着几个受伤的百姓去医馆。”
聂笙微微蹙眉,好像有些事变得危险了。她相信今日的事儿很快会传到各朝臣的耳朵里。
不行,她要见严执。
而且不能在宫里见。
“去大理寺。”她落下一句话。
她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借由萧止的名头进入大理寺。
会客厅里坐了半响,严执还没有回来动静。
因为这事儿,彻底将聂笙的心情扫荡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