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上官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几日除了赶路就是赶路,虽然现在落脚的地方和安城有一定的距离,可真正的血莲去往何处却无人知晓。
上官婉思来想去,换了一身行头,趁着夜色欲浓,窜出客栈。
客栈以北就是安城。
上官婉运起斗气终于到了安城城门,而此时的安城城门依旧紧紧关合,过了这么多天,里面傀儡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小,现在她站在安城城门前,一丝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傀儡到夜中是最为猖獗,怎么夜里这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诡异!
上官婉的心不由得提了上来。
几步越上城门,站在城门之上俯身看清下面的一草一木,安城街上毫无人烟,风过带走残破的木棍,若是仔细看木棍之上还有血迹。
无疑说明了,前几日安城的变故不是假的!
上官婉跃上一户人家,以飞快的速度找到城主府所在的地方。
夜逐渐深了,上官婉站在一家酒肆的屋檐之上,目光眺望远处,隐隐约约看见远方一家灯火通明,这和整个寂静的安城形成鲜明的对比。
实在太过突兀,上官婉不想发现都难。
她寻着光亮跑去,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城主府!
灯火通亮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安城城主府。
安城发生变故的当日,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得,谁还在城主府逗留?
上官婉心中本是这么想的,可见了城主府里的清净之后,她的脑子顿时卡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婉隐身在暗夜中,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城主府里怎么又兰姑的身影?
兰姑也就算了,她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上官青青?
难道上官青青投靠了光明圣殿不成?
“你们去把城主府的库房门给打开,我就不信了,血莲难道不在城主府里?”
“兰姑,如果那个人说的没有错,你要找的那个血莲也许现在已经在了那个人的手里!”十月抱着一推药材走来,走到一旁放下说道,“不过那个人为何不让兰姑您知道呢?”
“难道他在防着我?”兰姑顺着她的话意,直接接了过去,说完这话之后,兰姑才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等等,你个死丫头,竟敢讹我!”兰姑美眸一瞪,吓得十月瑟缩下脖颈。
她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讹她了?
“不管那个人是否防着你,安城城主不似龙腾国的老皇帝那么思绪不清,他说的有一半以上是有理有据,听闻那个人还在他的账本上按下了手印呢。”十月招呼身后的人把账本拿了过来。
兰姑接过来仔细翻看,上面是有一个人的手印没错,只是……是谁的?
十月也许看出兰姑心里的疑惑,只听她轻笑一声,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腕。
“根据他口中所说的人,几乎可以断定是个男子,那日与他从来的还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一直口中唤他大祭司!”
十月说到此,兰姑的心中顿时有了数。
“大祭司?莫非是梁城的那个人半路把血莲拿走了?!”
兰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血莲竟然已经落在大祭司的手里。
“十月,你给我找大祭司的行迹,我就不信她一个人带着血莲能去哪儿!”兰姑气的简直想凑人,理智上告诉她不能这样。
“兰姑,恕十月多一句嘴。”
“你说!”
“若是十月没想算错,再过半月就是幻境之门开启的时候,若是大祭司想把血莲带出幻境,我们就算怎么着都找不到!”十月的话句句在理。
兰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你难道不后悔么?”
“后悔?”十月闻言微微一愣,然后茫然地抬头看着她。
“为什么后悔?”
“你难道不后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么?你放弃了你兄长,选择在光明圣殿,为光明圣殿做事,你……不后悔么?”
十月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她没抬头看兰姑,反而欲盖拟彰低下头,久久不曾看她,然后说道,“兰姑,您为何会说出这种话,若是被公子听见就糟了!”
“公子发现?也许他早就发现了!”
“兰姑,兰姑大人,这里有个盒子!”远处跑来一个男子,身上的衣衫肥大,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掉下来似的。
兰姑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不就是个盒子?打开了便是!”
“可,可是这里面沉甸甸,若是什么稀世珍宝,那岂不是毁坏了?”
上官婉趴在屋檐上看的津津有味,今夜一行虽然没有什么收获,她算是听了一个大事!
血莲竟然在大祭司的手里,记得之前在十里亭中,大祭司刻意向她们拱手道别,说什么既然找不到血莲那边从此作罢,当没有血莲这一事。
看来大祭司是早就已经把血莲给收入囊中了,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想到此,上官婉忍不住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