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的确不特别。”府主颔首，不过眼中透着亮光，“但平凡深处却是一股看不懂的奇异，无论那里的人还是物别有不同，甚至感觉走一走就能感悟大道。”

“那我还真是得去看一看了。”李自在道。

“当然，所以得了这九府第一，你拿到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府主道。

“好，我明白了。”李自在点头。

“嗯……九府之间，只有一个胜者，唯有最后的胜者能进入创圣的隐秘之地，这也是三千年前创圣的意思。”府主正色，“这是九府间的对决，亦是十七境之间的对弈，唯有得青年者方可得天下。”

李自在听着府主的话，忽然间回忆起一件事——上一世他对这场比赛略有印象，那会儿他和金乌刚刚摸爬滚打到小宝境，听闻这场比赛正巧结束。

天师学府的小队大胜，捷报传遍天下，就连街上卖包子的小贩都知道这回事。

府主已经把名册表递来了：“本府参加比赛的三位老生分别是二师兄赵正义，督查办座下首席冷剑，中级炼丹师夏颖，三位新生分别是御剑院郝难，神术院顾北歌，和你。”

“我好像没有学院诶？”李自在摊摊手。

府主没好气地瞪了李自在一眼：“别人新生都是刚来第一天就要加入一个适合自己的分院，就你来了以后没个学生的样子，学院学院不加，整天到晚鬼鬼祟祟地瞎混，还搞破坏。”

李自在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正要为我们学府取得第一来补偿吗。”

“希望如此吧。”府主藏住笑意，抿了半口茶，抬起眼帘看着李自在道，“无论你是面对中州两府，还是面对其他学府时，你记住，也不可掉以轻心。十七境天骄辈出，各学府都会倾尽底力。”

“我明白。”李自在点头，他虽然有自信，但从来也不是轻视他人之人。

府主颔首：“比赛开始是在三日后太阳升起之时，届时你们来到主殿前集合。学府今天晚上会安排你们六个人见一次面，这几天你们就互相熟悉一下。”

李自在点了点头。

“好了，这就是我要说的全部内容。”府主一笑，“预先祝你好运。”

——

李自在晚上见了本府的其它五位选手。

三位老生选手中的二师兄赵正义……可以说和他名字一样，很正义了。

李自在见到他时，他眯着黑亮的眼睛，从前后左右又瞅又嗅李自在，最后按剑猛然挺起胸膛，李自在差点以为赵正义要劈了他。

原来赵正义说话时就会下意识摸剑，而他摸剑是那种往前拔的姿势，所以就有点骇人，照他的意思是这样才能震慑魔道中人。

“师弟非魔道中人也。”赵正义眼中像射出精光。

李自在心里一悚：“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正义摇摇头，目不转睛道：“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我观师弟的表面，便能看出你的内心……绝对正义！”

李自在竖起大拇指：“高，高！”

另外一位老生选手——冷剑，李自在当时听府主说他是督查办的弟子时，心中就砰了一下。

虽然李自在来学府时日不长，但也听说过督查办在府中独立于讲堂之上，是学府中的森严。他们执冷酷之法，其中之人都不苟言笑，而他们的火眼金睛，只会整天到晚到处抓学生哪里违纪违法，抓到先审再扣学点，学点没有了……没问题，给你扣成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