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顾寒生在后座闭着眼小憩。
仿佛想到什么,男人慢慢打开眼皮,“那卡她收了?”
“嗯,收了。”
不仅收了,动作还很迅速。
顾寒生闭上眼,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季沉的声音蔓延开来。
“顾总,关于凉小姐欠的债,粗略统计是一千五百万,这些债一部分来自赌桌,一部分是高利贷。”
男人闻言,眉心逐渐拧成一个川字,手指掐着眉心,薄唇翕动,“她嗜赌?”
季沉回头看了他一眼,“嗜不嗜赌不清楚,但那些高利贷都是她借的。”
末了季沉想起那女人轻慢的态度跟见钱眼开的模样,满是不屑地补充了一句,“不排除她是为了赌去借的高利贷。”
“她还是虞城地下赌场的荷官。”
“之前为了捞钱发假牌,出老千,被人发现了,好在这事没闹大,被人压了下来。”
“但她身世确实简单,跟之前查到的无异,无父无母,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被地下钱庄的一个女人收养,从此就一直混迹在虞城地下赌场,几乎……什么不干净的勾当都干过。”
“不过这一段时间据说她甚少在赌场上露面了,可能是因为怕债主找上门,所以躲起来了。”
而那天晚上她在著名声色场所“皇城”出现,要没被他们的人抓到带回来,这会儿是不是已经靠肉体榜上了一个大款?
顾寒生扯唇,“还有么?”
“她还有一个担保人,但查不出来。”
季沉说的是那一千五百万,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又是怎么欠下那么多钱的?
欠了那么多钱,又是谁在中间给她做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