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证据,纵使他不认为都到现在这个份儿上了,小桃还要撒谎,可人总是这样,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程桦动作很快,不出一会儿就带着书信回来了。
小桃也不算太蠢,知道用一个小匣子将信封保护起来不被虫蚁啃咬,也不会被雨水打湿。
信封过了五年,依旧崭新,尹莘玦将它拿在手上时,一直极力的在阻止自己的颤抖。
他其实,没必要看,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直到,他将信看完,直到,他狠狠的甩了杏樱一巴掌,怒不可遏的想要当场杀了她。
若非程桦和程松两兄弟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尹莘玦,恐怕现在呈于尹莘玦眼前的,只剩一具尸体。
他以为,是这五年让杏樱改变了许多,她在他身上学会了一些不应该学会的东西,可没想到,不是杏樱学坏了,而是从始至终,她都烂到了骨子里。
“你怎么狠得下心来的啊,那是你姐姐,把你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亲姐姐!”
“重要?”
真相已无法隐瞒,杏樱知道自己完了,所以她和没必要继续隐藏自己本来的面目,撕开面具的杏樱,总算是露出了一张恶臭的嘴脸,“她要是真把我看的如此之重,为何不将你让给我?明明就是她自己自私,有了婚约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她脚踏两条船在先,当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她不要脸我还要呢!”
“咚”的一声,杏樱被踹到了墙上,别误会,这一脚不是尹莘玦踹的,而是程桦。
程桦很少会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但今日他实在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朝着杏樱很淬了一口唾沫,“不识好歹的贱人!”
杏樱闻言,突然笑了,嘲讽的看着程桦,“狗养熟了就是好,还会帮着主人咬人了是吧,我倒是羡慕的紧呢王爷,哪儿像我啊,养了一条狗二十几年,到头来却反过来咬了我一口。”
杏樱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不一般,小桃被气的胸腔剧烈起伏,是断没料到,原来自己在杏樱眼里,不过一条狗。
“狗又如何,反正到最后,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主子,还不是得和我这条狗一起步入黄泉?”
“噗。”杏樱捂唇大笑,“你在说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会严重到去死的地步,我杀了杏洛吗?没有吧,我不会告了个秘而已,追杀她的人可不是我,王爷要追责,不如去找陛下?”
杏樱倒是看的明白,现在尹莘玦手上没有握着她任何迫害杏洛性命的证据,他就算再生气,也杀不了她。
即便只要尹莘玦想,他能有无数种办法弄死她,可这一局,到底是她赢了。
杏樱得意的看向尹莘玦,本以为会看到他怒不可遏却拿她毫无办法的模样,却不曾想,尹莘玦竟无比的淡定,“那谋害亲王的罪名,够不够判你一个一个死刑呢?”
“什么?”
“本王问你,勾结山贼意图谋害本王,够不够杀你千百回?”
杏樱的笑,彻底僵在了嘴角,王爷知道了?他知道了?
“你真当那些山贼是傻子,被收买了会一点证据不留?”
就算他们死了,他们的亲人还在,杏樱只顾着铲除身边的异己,却将真正能够带给她危机的人放手不管,只能说是她自己的蠢害死了自己。
“如果你认为这还不够的话,本王还有。”
尹莘玦一挥手,便有侍卫递上了昨日杏樱送去给他的衣袍,“衣服上面有一层毒粉,虽然用量不大,但将本王毒个心智残缺也是绰绰有余,杏樱,这些,够不够本王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