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刘炎内心一阵忐忑,自己靠着一股狠劲非要跟教父对视,还敢瞪他。简直是不知死活,记得以前听别的奴隶闲聊的时候说起别的城堡的主人对奴隶很是平易近人,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客客气气。结果这个奴隶竟然有点飘了,敢对主人事情说三道四,还敢对着主人侃侃而谈自由。
结果主人平易近人的笑了笑,挖掉了这个奴隶的眼睛,拔掉了他的舌头,然后放在闹市沦为乞丐,主人非常‘慷慨’的提供破碗一只,给了他自由。
事后管家还特意讲了讲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主人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一是因为修养好,二是觉得掉价。但是他如果发现有谁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拔舌挖眼都是小事儿,绝对让你这辈子后悔做人。
“我瞪着教父,估计跟当年不知死活的奴隶是一样的罪过,我该怎么办,不说教父,就是家族内的高手我也杀不过,我该怎么办。”刘炎一阵心乱如麻。
“你说我是抠你的左眼,还是右眼。你一个小小的奴隶,竟然敢瞪着教父看。说说吧,说的不好,杀了你练嗜血斗气,到时候你会求着我杀你的。”甘比的声音神出鬼没一般在刘炎身后冒出,随即一只手扣在他的眼睛之上。
刘炎全身僵硬,手足无措,大脑高速运转,身体不停的颤抖,但是内心却是冷静异常:“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过关。之前见管事杀犯错的奴隶,完全就是随着心意,从来没有见过给解释的机会。让我解释,就是不想杀我。就是想用我。我现在要服软。对,服软!”
“甘比大人,请您饶了小人性命,小人第一次见到教父大人,实在是内心无比激动,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爹,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英俊威武的男人。”
“错了错了,我爹哪里能跟教父相比,简直就是萤火虫和天上的月亮,我是说我爹是萤火虫,教父大人就是天上的月亮,我真的太敬仰教父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喊他一声爸爸。”刘炎从小就从奴隶堆里面长大,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要能活着,那么就有希望,如果死了,连个葬身地都没有,随便往黑水河一丢了事。
“就你小子也配叫教父爸爸?哈哈哈。看在你给我逗笑的份上,饶了你了”甘比仰头大笑,看着刘炎就像看见一个好玩的小玩具一样。说着随手向前打出一拳,犹如鲜血一样的能量落在前面的巨石之上,巨石在这鲜血一样的光芒下瞬间被融化消解。犹豫被烈性硫酸泼过一样。
“看到了吧,你刚才如果敢跑,敢动,说的话让我不满意,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甘比看向四周唯唯诺诺的奴隶:“记住你们的身份,主人给你们的,你们才能要,否则打死也不能拿,忘记上下尊卑的人,我不介意用我的嗜血斗气给你们洗个脸。”
甘比一脸狰狞。
刘炎看着被融化消解的巨石,仿佛被吓傻一样,瞬间跪了下来。口中连连呼喊甘比大人饶命。
“站起来,跟我走”
听着甘比冷冷的声音,刘炎觉得自己应该是过关了,因为甘比平时的性情就是越想杀人的时候笑的越开心,越变态,反倒是正常的时候,说话就好似冰封千里,丝毫不近人情,不通人气。
“是是,刘炎在!”
说话间,甘比带着刘炎走进护卫队伍之中。
“教父说这个奴隶龙精虎猛,有杀意有杀气,砍柴浪费了,编入你们敢死营吧。活着就让他正式加入”甘比说完就走。留下刘炎孤零零一个人看着敢死营的护卫,好不尴尬。
刘炎扫了一眼,整个敢死营几十号人,有的身材瘦弱无比,穿着大着一号的战甲走起路来瑶瑶晃晃,看起来特别搞笑,还有几个壮汉在擦拭打磨兵器,其中有一个气质跟甘比很像,边磨着骑枪枪头边看这刘炎笑,笑的十分变态。
“小子,进了敢死营就不要瞎想,奋勇杀敌,努力活下去应该是你以后唯一的座右铭。”说话间一名两米高的巨汉走了过来,用手拍了拍刘炎肩膀:“进了这里,至少你算是个战士了,也不用像奴隶一样做杂事伺候人了。以后你取悦主人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就是杀更多的人。让他开心。”
刘炎表面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领兵器铠甲在敢死营安顿了下来。
转眼过去两个月,这一路碰见无数的山贼强盗,有时候一天要打三四次,比吃饭还要勤快,这一路上的山贼强盗就像韭菜一样,杀之不尽,屠之不绝,山贼强盗之中,大部分都是异族,有狗头人,地精,食人魔,兽人,长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异族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口中喊着刘炎听不懂的语言口号,冲上来,被杀掉,又冲上来,又被杀掉。
简直就是烦透了,更加可怕的是,这些异族不光抢劫粮食,物资女人,兵器盔甲,就算是人类尸体,在他们眼中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刘炎就看见过落单的护卫被鼠人拖住,鼠人一拥而上,而被拖住的护卫发出惨叫,片刻之后,就只剩一堆白骨。
当时甘比直接炸毛一般用嗜血斗气一顿乱轰,就算这样都赶不走护卫身上的鼠人,他们进食和护食的欲望,让刘炎感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