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福却对何旭的这幅样子视若无睹,她轻轻松松抬起纸箱,然后迈出了严子华的家门。 没有了房子的禁锢,何旭对着祝贺福发起了凌厉的攻击。祝贺福抬着纸箱,狼狈的向左侧身,堪堪躲过了何旭的致命攻击,但是她的脸上却刻上了一道深深地划痕。祝贺福的脸上那道划痕却没有让她流出一滴血,而她的脸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被刀割开了两半,露出了里面漂亮的称得上是诡异的脸庞。 祝贺福的眼眸泛起了浓重的猩红,就像此刻何旭的双眼一样。她恶狠狠用着人类难以发出的声音,她用着尖利却又低沉的声线说:“啊!你……竟敢毁了我的脸!” 何旭说:“那不是你的脸,那是人的脸。” 祝贺福走在楼梯间的平台,拿出装有何旭一丝魂魄的木盒,把它穿过楼梯装有防盗网的窗户,然后向下狠狠的扔了下去,她对着何旭说:“你快点滾吧!” 那个木盒掉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就变成木片和细碎的木屑,而何旭也看到里那个木盒里装着什么。 他看到了他的照片和一张纸条,那张字条用着红色的纸和黑色的毛笔字写着他的死去的时间。那张纸条明明是有着实体,但是在明媚的阳光下一照,却好像很久的纸一样,变成了碎片。 祝贺福看着这个场景,她说:“他早就应该离开你,现在他已经不是你的了。为了防止你这个恶鬼去杀他,现在到我来保护他了。” 看到那张纸碎了之后,何旭好像恢复了理智,不在意祝贺福说的话,他说:“被你看出来了,那你可要好好看好你的食物。要是被他跑出来,下次你就找不到了。” “当然,”祝贺福用手捂着她破开两半的脸,那道伤痕正在慢慢愈合变得没有一丝痕迹。“他逃不走的,你也不用费心了。” 从楼梯下方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察觉到何旭不在这里之后,祝贺福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严子华就带着搬运公司的人来了,严子华看着楼道布满了一堆杂物,就好像刚才有人在这里打架一样。他立刻担心的问:“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什么了?” 祝贺福露出笑容说:“没有事的,我刚才只是摔倒了而已,我真的太粗心了……” 严子华看着祝贺福的笑容,握着她的手说:“看来我以后要好好看着你才行。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整理这里的东西。” 他们两个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感觉敏锐的祝贺福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严子华手腕上的动脉正在充满生命力的扑通扑通的有节奏的跳动,因为上楼梯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肌肤上那温热的触感,还有那因为见到自己而加快运动的心脏跳动声。这一切,都能让祝贺福察觉到严子华是多么的爱着自己。 她偷偷的侧过头,看着严子华的侧脸和他微红的耳朵,祝贺福紧紧地闭着自己的嘴唇,压抑住了心中的欲望。她对自己说:你不能吃他,因为你喜欢他。 严子华也感觉到祝贺我越来越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他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祝贺福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说:“我其实请假只请了上午,所以为了赶工作,今天晚上可能很晚才回来,对不起。明明是我们第一天一起的日子。” 严子华伸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祝贺福的头发,用着一贯温柔的声音说:“不用说对不起,工作要紧。今天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祝贺福说:“不用了,最近很多工作,我打算今晚直接在公司睡觉。” 听到祝贺福这样说,严子华下定了决心对祝贺福说:“这样的工作太辛苦了。如果你觉得委屈,把工作辞了吧,我来养你。” 祝贺福听到严子华说的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真正温暖的笑容,她笑嘻嘻的说:“我很开心,但是这份工作我很开心,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收到委屈。那就麻烦你好好收拾好家里等我回来啦。”说到这里,祝贺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糟糕,已经这么晚了。那我先去公司了!” 严子华看着祝贺福匆忙离开的背影,带着幸福的笑意小声的说:“快点回家。” 夜晚的静谧悄悄降临,到处都充满了夜的黑暗和刺眼的灯光,这两种陡然不同的光与暗狠狠的刺激着人的大脑,好像这样就能让大脑仿佛处于活跃状态,就能忽略疲倦,也能忽略心中的寂寞。 一个面容精致,表情妩媚化着浓妆的女人独自一人坐在酒吧的吧台,就算是那浓重的烟熏妆也挡不住她的眉目之间流转的妩媚。 一个男人拿着一杯色彩犹如海水一样澄清的鸡尾酒来到那个女人的面前,他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对着那个女人说:“今晚,有空吗?” 那个男人很肯定,凭借着自己的外貌,肯定会让面前这个面露寂寞的女人对这个提议动心。 那个女人听到这个话,她用那涂着正红色的嘴唇笑了一下,让她整个人都极具风情。她伸出左手,就像蜘蛛伸出爪去触碰网中的猎物一样,热情而又缱绻的搭上了那个男人的脖子,把头靠在那个男人血管密集的脖子处,在他的耳边吐着温热的呼吸,用着低沉诱人的声音说:“好呀。” 那个男人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也紧紧地抱着眼前身材出挑,容貌精致的女人,低声说:“今晚你可是我的猎物。” 那个女人笑着说:“不,你是我的猎物。”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男人看着那个人女人涂着正红颜色的嘴唇,觉得就像是刚割破皮肤流出的血液一样鲜艳和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