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九州的天下,是不是只有你们九州馆说了算?像我这样的散修,为何屡屡遭遇打压?你们杀我的原因,是担心我的修行超脱了你们的控制,还是因为我手里有罗睺剑?”
这一连串的问题,每一句都掐在了九州馆的根儿上。
其实桑郁卿知道问题的答案,她身后那几个来自各门各家的修士们也清楚,九州馆看似为平衡九州而设,实则居心叵测。
明里暗里杀了不知道多少个有光明前景的散修,美其名曰为了制衡天下,而实际上只是想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罢了。
若是摘去了面纱和面罩,众人定能看见落雨和飞星的脸色变了又变,精彩得很。
倒是只有云倾问了一句:“罗睺剑?”
他眼中含着些许疑惑,只觉得这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可若是去回想,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桑郁卿转头冲他笑笑,解释道:“正是在半秋山上出现的那把魔剑。”
“那剑叫罗睺剑?”飞星觉得这其中,必有古怪。“你怎么知道它?那把魔剑,如今在你的手上?”
这事儿虽然桑郁卿并不打算早早地爆出来,却也没想过要隐瞒什么。若是万西辰他们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也正好给她做个证。
日后九州馆若是动什么手脚,也能一目了然。
桑郁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她说:“你们九州馆神通广大,就没寻着那把魔剑的来历吗?”
飞星一顿,忍不住转头和落雨交换了个眼神。
事实上,莫说是他们两个,就是云倾也曾用百问仪查过半秋山魔剑的来历,百问仪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为了调查此魔器的来历,落雨才受命带着生死斋的人赶往半秋山。奈何魔气汹涌,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应付,反倒是便宜了桑郁卿。
他们只当是桑郁卿趁火打劫,却没想到,这把魔剑原本就跟桑郁卿有些渊源。
“没。”飞星摇了摇头,神色一沉,当即便改了主意。“好,我答应你,带你去九州馆见馆主。只是有一个条件,你得把魔剑交出来。”
“啧。”桑郁卿鄙夷地斜他一眼,伸手将罗睺剑召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魔剑一出,所有的修者都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灼热的魔焰在空气的映衬下,将后面的景物烧得扭曲。
桑郁卿将罗睺往飞星的手上一抛,飞星下意识地去接。
就听一旁的落雨急忙喊道:“不可!”
为时已晚,飞星感觉自己的手在触碰到剑柄的一瞬间,皮开肉绽一般的痛感袭来,五指都还没握紧,便直接松开。
罗睺眼看着即将坠落在地,桑郁卿的手一伸,它便飞回她掌心之中,被握得正正好。
“你还要吗?”桑郁卿戏谑一笑,成功地看着飞星爆了声粗口。
“妈的……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