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哭,我心疼得厉害。”
越说不让哭,桑郁卿的眼泪掉得越厉害。
她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呜咽着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燕南幽幽地小声道:“这拂晓长老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情话说起来竟一套一套的!”
举着手迟疑半天,最终将手落在了桑郁卿后背上的云倾,注意力全都在怀里的人身上。
燕北警告着瞄了他一眼,传音道:“小声点,你想被他抓包发现我们两个在偷听吗?”
“有什么不行?要不是我们送她过来,他们哪能见着这一面?”燕南反而理直气壮。
燕北还是觉得不对劲,“你真的相信,她是能够牵制拂晓长老的重要关键吗?”
“人的记忆可以改变,可下意识的肢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燕南摸着自己的下巴,阴森一笑,“我现在倒是比较想知道,咱们这位拂晓长老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竟能让九州馆如此重视他?”
重视得,不惜毁掉他原本的记忆,也要强纳他为自己所用。
抽抽噎噎的桑郁卿看起来实在是狼狈得可怜,她手指紧紧拽着云倾胸襟口,啜泣着问道:“你、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我……”云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算不算好。
上有人统辖,下有人追捧,他看起来自由逍遥,却也受着无数道看不见的枷锁桎梏。
就在云倾觉得难以解释的时候,他和桑郁卿都听见一阵劲疾的掌风凌厉拍来。
桑郁卿脸色一变,而云倾则是不紧不慢地挥手挡下了这一招强击,叱骂声便应风而来
“你们两个、可有将我放在眼里?!”
落雨长老与徒弟聊谈结束后,便推门进屋,岂料不见云倾的身影,只见了一扇大开的窗户。
夜风徐徐灌入,待落雨走到窗前,正好瞧见了桑郁卿趴在云倾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她的妒火燃起,一时间将所有的理智都尽数烧去。
落雨将一只手搭在了云倾的肩膀上,试图将他和桑郁卿分开,另一手则暗中捏出了几根细小的暗器银针。
深知她路数的云倾挥手将她震出数尺之外,连她发出的银针一并打落。
“落雨,休要任性。”云倾看似平静,实则凝重的话语让落雨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只不过是一眼没有守住他,他的心就偏向了别人?!
落雨素来自视甚高,她也的确有这个能力。
她绝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敌人面前出糗!
落雨努力维持着平和,放软了声音与他说道:“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才是道侣,你还想跟其她的女修有什么瓜葛不成?”
桑郁卿刚想说什么,就听云倾冷淡地回她:“那只不过是你和馆主一厢情愿,我从未答应过。”
“什、什么?!”落雨如遭雷击一般,心痛着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却又听云倾道:“你们有诸多事隐瞒于我,我很难不去想,你们是否对我有着什么样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