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出于残虐扭曲的心里,而是为了才吃掉一直鸟儿或者其他什么,那就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同理,吞噬一只鸟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这样的逻辑是无懈可击的。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样的无懈可击之中。
因为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那杜宇吞噬掉整片森林,甚至废物利用的吞噬掉他要杀死的野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逻辑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客观上这样的他却变得比恶魔还要可怕了。
只有小孩子才会单纯的以善恶是非来区分一件事情。稍微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善恶是非无非有两种。
一种是绝大多数人的意见,另一种则是自己的意见。
前一种不提也罢,后一种……
在事不关己的时候,是可以轻易的总结出一个颇为精辟、独到的见解的。可这也仅限于以上帝视角罢了。一旦自己的判断受了周围人的影响,亦或者与自己有所牵扯,原本的讲解也是很容易发生偏移或者颠覆的。
这还只是与自己有所牵扯,一旦与自己息息相关,那判断更是难免以自我为中心,失去客观。
即使是杜宇,此刻站在他的角度讲,吞噬森林,甚至吞噬野人也未尝不是正确的。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如果不吞噬,那么难道任由这种能力废掉吗?
且不说那未知的未来以及他需要作出的选择,单说现在,程志远、野人这两个大敌如鲠在喉,他明明具有逆转的力量却不去用,却选择去冒险,去血拼,这难道不是矫枉过正了吗?
可如果不矫枉过正,那这个度又该如何把我呢?
杜宇有些茫然,更为自己的一系列思考而感到惶恐。
索性他不是一言不合就钻牛角尖的科学家或者哲学家,想不通就不去想。
“这种能力很好用,但是使用它却需要突破我心灵之中的枷锁,既然如此,那能不用就不轻用。当然,需要用到时候也无需束手束脚!”
注意既定,杜宇平复下心情,收拾起了行囊。
收拾完毕,准备离开,杜宇有些惋惜的望着那神秘东西出现的方向。
之前娲皇已经道明了那未知东西的来历肉灵芝。
杜宇还知道那玩意又叫太岁。太岁这东西虽然被传的神乎其神,但也是客观存在的,算不上什么传说中的东西。
从它的身上带了一点血回来就具有提升生命层次的功效未免不可思议。
但很显然,能引出白虎甚至引出娲皇的出现的那一株肉灵芝绝对不是什么凡品。
不过很可惜,之前娲皇已经明确说了,通过白虎的考验才能得到那玩意。
现在自己能分润那么一点点,已经是侥幸之极了,强求不得。
其实也没有必要强求,这么一点点,已经足够自己受益一年的了。
自己一年之后再来打那太岁的注意也不迟。
到时候,自己纵然打不过那只可恶的白虎,也不可能在它的面前连招架之功也没有。
心中有些恶狠狠的想着,适才的惋惜也尽数化为释然,杜宇跨步向着林中走去。
这片森林的面积并不算大,而杜宇有着幽涅引擎的辅助,更是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他大约又走了两三个小时,就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之所以说这里是森林的边缘,那是因为杜宇在这里发现了野人的足迹。
野人除了特殊的禁忌之日子,只会在森林的外围活动,采摘一些野果什么的,这是陆灵梦的两个保镖用生命换来的情报。
对于它们的神,野人一向都是是充满了敬畏的。
从他们采摘之余的祈祷、告罪却不难看出,对他们而言,即使只是在这森林的外围活动,也是轻微的渎神行为。
他们伟大的禁忌之神没有发怒,野人们为了生存也不得不为之,这样的先例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
但他们在采摘野果时候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怒了父神。
“好大的果子,肯定会很好吃”一名年轻的野人看着不远处晶莹饱满的果实,露出了激动之色,迫不及待的前去采摘。
然而他只是踏出了两步,他身后一个老者严厉的声音就呵止了他:“斯科特,不许进去,我们只能在外面活动!”
“额……”斯科特停下脚步,望了望眼前的果实,又望了望身后神色严厉的老者,露出犹豫之色,有些不舍道:“老伯,这里距离禁忌之森还远,我再靠近些也不会打扰到父神的,我……”
“住口!”老者的声音更加严厉:“父神仁慈,不计较我等的打扰,允许在禁忌之地的边缘活动,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你竟然还想着贪心不足的深入里面,你难道是想渎神吗?”
“仁慈?哪里仁慈了?”不远处,躲在一颗树木的杜宇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有些叹息,目中更露出思忖之色:
“虽然不想吐槽燧皇,但实事求是的说,燧皇对这群野人也确实够严格的了。
其实这也不好说,娲皇姐姐对这一点好像有些讳莫如深,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唉,不想这些了。隐情什么的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接触的,甚至连所谓的仁慈……
我都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在老者疾言厉呵下,科斯特也终于惶恐了起来:
“老伯,您别说了,科斯特知错了。科斯特只是嘴馋了些而已,绝对不敢亵渎伟大的父神,我……”
“可是你已经亵渎伟大的父神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将科斯特的话语打断。
科斯特愕然看向四周:“谁!谁在说话?”
“哼,有眼无珠的东西!”一颗大树上,杜宇的身影凌然而立,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本使?你是父神的使者……”老者有些惊愕的看着杜宇,目光落在杜宇的衣着上,脸色骤然一沉,怒喝道:“不,你是渎神者!”热点书reia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