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下官前来请平安脉。”
澹台缘浅瞥了秦深一眼,才轻声道。“卓太医请进。”
卓太医躬身撩开帘子,脸上依旧带着慈祥的笑容。“下官给皇上,娘娘请安!”
澹台缘浅微笑抬手。“卓太医快快请起。可是皇上又去寻你了?”
卓太医笑眯眯的点头。“正是。皇上待娘娘的好当真是前所未有啊!。”
“卓太医怎的也这般会说话了?”澹台缘浅笑着将手腕放在脉枕上。“本宫整日躺在床榻上歇息,每日除了吃便是睡,还能有甚好担忧的,皇上却偏偏要劳烦你亲自把了脉才能安心。”
卓太医将手指轻轻按在澹台缘浅的手腕上。“这连日来奔波赶路,便是寻常人也难免不适。皇上担忧您动了胎气倒也是人之常情。”
“侍药赶车平稳的很,本宫从未感觉到不适呀。”
卓太医抚须点头。“嗯,娘娘乃是练武之人,相比寻常妇人自是要健朗的多。”
澹台缘浅抬起手腕,任凭秦深为她整理衣袖。“卓太医可要好生与皇上说说,莫要再叫他整日忧心忡忡的了。”
卓太医微笑拱手。“皇上着实无需担忧,娘娘和小主子皆康健的很,下官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安稳的怀像呢!”
秦深嘴角微勾,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如此便好。卓太医这一路上的费心操劳,朕皆记在心里,待明日回到宫中定然重重有赏。”
“下官叩谢吾皇恩赏!”
秦深虚抬了抬手。“卓太医请起。退下歇息吧。”
卓太医收起脉枕,躬身后退。“是,明日正午便可抵达凤凰城了,皇上与娘娘早些安置。下官告退。”
见卓太医退出内室后,澹台缘浅才挑眉浅笑道。“如何?我便说了无事嘛!偏你自个儿胡思乱想,折腾的夜不能寐。”
秦深扶着澹台缘浅慢步走向矮榻。“多想些总比大意了强些。你如今肚子一天天大了,合该处处小心才是。”
“哪里大了?”澹台缘浅白了他一眼。“这才三个多月呢,我的腰封都还能带,你哪里瞧出肚子来了?”
秦深一脸认真的伸出手。“每天长了一点点,我用手量过的。现在刚好有我掌心大小。”
澹台缘浅无语扶额。“所以呢?不过才掌心大小,何至于连走路都需要搀扶啊?”
秦深扶着她坐在矮榻上,又将绣鞋脱下。“快躺下,坐久了当心腰痛。”
“秦深,当真不必这般紧张的。”澹台缘浅哭笑不得的拉着秦深的手。“如今才三个月你便如此紧张,等到生产那日你岂不是要吓得腿软了?”
秦深默不作声的挨着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过了半响才低声开口。“浅浅,我发誓,只让你生这一次。无论这一胎是男是女,我们都不再要了可好?”
澹台缘浅眨了眨眼睛。“这是为何?好好儿的,发这誓言作甚?”
秦深抿了抿嘴唇。“我问过卓太医了,女子有孕是极辛苦的,生产之日更是凶险,我...我甚至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