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日能和老将军一同守护绥德城,幸甚啊!”虞允文当然高兴了,解元有胆识,骁勇善战出名,比那些只肯闭门不出的夯货强多了。
来此迎候虞允文的有绥德城府衙、转运司、库藏司等处的文官,还有隶属解元麾下的十几个武臣。
当其中一人上前施礼的时候,虞允文哑然失笑,“原来是张贤弟,哈哈,好巧。”
原来这位广锐军厢虞候就是张子彦,这厮果然是调到了虞允文麾下,不能不说勋贵之家果然手段了得。
包括解元在内的人都是惊讶,怎么这两人认识,这个张子彦不是京师人士吗。
“哦,下官在京中值守皇城的时候见过制使大人几面因而相识,呵呵!”张子彦急忙解释一下。
不过再是解释,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新来不久的军将和虞允文是旧识,而且看来关系不错。
接风宴那是必须有的,就在绥德军衙门举行。大家推杯换盏,倒也气氛融洽。
在酒宴上虞允文从一官员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让他想起一件事,也就记下来。
酒宴完毕,接下来几日,虞允文和解元交接完公事,解元也起身返京,他的新差遣在湖州,正好经过长安城审官领印。
程度是一个四十多岁黑黝黝的汉子,他和其他的几个作匠是从延州来到绥德作匠营的。
他是铸造铁钱和铜钱出身的,在之前大宋各路允许设立铸钱坊,可以自行铸造铜钱和铁钱,当然了各路都有自己的限额,随便打造是不成的。
如今赵岑当政,就废除了私私钱铸造,改由大宋皇家钱庄发行纸币。
于是程度等人闲置起来,也准备行装打算回延州府听命,看看安置个什么活计。
这天他们刚从勾栏回来,就被人唤到了绥德军衙门。
“你叫程度,是几人的匠头?”虞允文,直言道。
案后问话的人虽然异常年轻,但是程度还是感到心中忐忑,实在是双方身份相差太大了,他还么有和这样的高官说过话呢。
“小的就是匠头,大人您有何吩咐。”
“是这样,本官听闻你会铸造青铜,还是一个好铁匠。”
虞允文笑着问话,尽量让对方安心一些。
“回禀大人,别的不敢说,这些活计难不倒某家。”说起这个,程度终于有了信心,嗓门也大了起来。
程度的态度让虞允文很是满意,一看就有点谱。
“那好,本官将会向延州发文留下你等,每月月钱涨到十五贯,你看如何?”
虞允文此言一出,以程度为首的几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十五贯,比他们平日里的月钱多了四五贯。
虞允文见此也不催促,继续说道:“不过活计繁重些,会很辛苦,你等要好生劳作,如果做得好,还有另外的奖赏。”
程度几人闻言心中不禁狂喜,急忙应下。
虞允文见此,就从桌案后面拿出了几页图纸,递给程度。
程度几人接过一看,有的纸张上是带着长筒的物件,下面有推车轮毂,有的纸张上是一个细长的筒子。
有几页纸张上是铜和锡、铁的比例,再就是铁模的事宜。
几人仔细看了看然后相互小声嘀咕着,虞允文在一旁等着,却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