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郸的心泵紧紧的。
“回陛下,我大燕自建朝以来,嫡庶分明,尤其是世家大族尤其重视这一点,微臣也一直谨记在心。”
谢临君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双步履靴在谢郸的眼角余光中一点点走远。
没一会儿他听到陛下淡漠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郡王若朕如此想,甚好!”
“池州一事郡王言行确实出格,不该利用身份之便愚弄百姓,用盗贼山匪之流让百姓受到惊吓!”
“既然郡王已经知错,那边回到池州时向池州百姓诚恳道歉吧!”
谢郸:“……”
堂堂郡王,向池州百姓道歉?
怎么道?
“怎么,郡王觉得为难?”
陛下低沉淡漠的声音传入耳中,谢郸连忙摇头。
“不为难,不为难!”
没有降罪于他,按理他应该感激涕零。
可让堂堂郡王向百姓道谢,他不要脸的?
“若无事,便退下!”
谢郸哪里敢多留,忙行礼,然后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等到了皇宫大门口上了马车时,整个人一放松,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里面的衣衫已经湿透。
将陛下的话再次捋了一遍,谢郸心跳如鼓。
陛下一会儿问韩世子,一会儿问嫡庶,明显是在敲打他。
真的知道他插手韩国公府之事了?
后背心一凉,原本确实有些风寒的他,回府之后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