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的一家医院里,宇航的爸爸坐在宇航的床前失神的望着宇航。
宇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得很沉,高高的吊瓶无声的滴着,一切平静自然。
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悲痛已经在时间中凝固,宇航的爸爸只有默默的无奈的接受儿子由疯子变为更为残酷的植物人的事实。
这一个多星期,他用尽了毕生的积蓄,辗转好几家大医院,可是每家医院诊断的结果都是一致的植物人。
其实,宇航出车祸的当天,他的爸爸带宇航来到了石头县的另一家私立医院,这家医院的院长是宇航的姑夫,医院的实力也不比县城的公立医院差。
少宁只找了公立医院,所以没找到宇航。
在县城诊断完,宇航的爸爸不甘心,雇佣120救护车直接到了市里的医院,实际上,少宁在寻找宇航的过程中一直都在与宇航并列前行着,在去市里的路上少宁所坐的长途客车曾和载宇航的救护车并列前行五六分钟,可他们却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的时候,像是命运在故意作弄她一样。
到了市里之后,也是擦肩而过好多次,只是都在路上。
当少宁从市里人民医院出门的时候,正好载着宇航的由第一医院转院到人民医院的车子进来,那是一辆商务车,少宁看过一眼,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宇航会在那车里,当时哪怕她脚步放慢一点就会看到宇航,可她急冲冲的小跑着离开了。
在人民医院再次被诊断为植物人的时候,宇航的爸爸彻底绝望了,他嚎啕着给亲人们打了电话,亲戚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可是就算有钱医院也无奈。
陆飞听说少宁在宇航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能怎么样,只能独自难过,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有一天,少宁的学校开运动会,请了陆飞的乐队做开场演出。
他这次去演出很兴奋,因为他以为少宁已经回来了,除了可以让少宁看到他谈钢琴的样子,自己也可以见到想念已久的少宁,于是他打少宁的电话,可一直都是关机,他几乎隔五分钟打一次。
很泄气的演出完毕,他突然听到校长和几个领导在议论一个人,隐隐约约是说张宇航的名字。
他急忙问“您们是在说张宇航吗?”
一个领导问“怎么,你认识他?”
“是啊,很熟。”
“哎呀,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正在到处打听他呢,听说他疯了,现在怎么样了?”
陆飞被问的愣住了,他只能接着发问“他怎么能疯啊,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前段时间他的班主任打电话给他家,听人说他疯了,不知道怎么整得。以往每年的运动会他都是最受万众瞩目的那个人,永远的长跑冠军啊。”校长说。
连校长都记在心里的事情绝非小事,陆飞说“我回头联系一下问问怎么回事。”
“对了,还有一个学生,好像是张宇航的女朋友,挺漂亮一女孩,听说去找张宇航了,回来了吗?”教务处主任问。
接下来的对话陆飞没来得及听,他找了个机会迅速离开。青青qin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