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临躺在椅子上,缓缓抬了抬眼角,回了四个字,“你说对了。”
阮昊:“……”
身后的小弟,“……”
全场所有游客,“……”
这。
简直。
此人竟敢,如此…顶撞阮昊?
在所有游客眼中,这个青年…恐怕必死无疑了。
“我很好奇,你叫什么名字?敢在这江南地域,如此肆无忌惮?”阮昊面色无比的冷漠,嘴角,带着一抹掩饰不住寒意。
“你,不配知道。”陈君临平静的,回了个他五个字。
阮昊怒极反笑。
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到过,如此…嚣张跋扈之辈。更何况,对方还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之际。
广播站喇叭,却突然响起了播音声。
“尊敬的乘客您好!本国际航班游轮,前方即将抵达终点港口,杭湾港。请您做好下船准备,感谢您对本游轮工作的理解与支持!”游轮,快抵达港口终点站了。
听到即将抵港的消息,阮昊的面色,闪过一抹冷戾。
“年轻人,今天,你不会活走出这个港口。”
阮昊面色平静,就这么冷冷盯着陈君临。
今日,他渡洋旅游归来,手下小弟,早已安排好人手,在港口等候接他。
就算,眼前这年轻人身手再了得,那又如何?
下了船后,他的小弟就在港口等着。
这青年人,插翅难飞。
陈君临面色平静,用眼角余光,斜斜扫了他一眼。
“你也不会活着,走出这艘游轮。”
这是,他的回答。
当,听到这句话。
阮昊笑了。
这,是他横行江湖以来,听过天大的笑话。
身后的小弟们,也跟着一片嘲讽的大笑。
开玩笑,在这片江南市,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们老大说话的。
这青年,是在自掘坟墓。
而与此同时,游轮…也终于缓缓靠岸了。
可,就在游轮刚靠岸后。
游轮舱外甲板上,却突然传来一片杂乱惊慌的声音。
游轮上的那些工作人员和水手们,似乎…面色紧张,慌乱。
游轮休息舱内,众游客们却并未察觉到外面的异常。
阮昊目光冷漠,扫了陈君临一眼,“年轻人,你可以提前想好死前遗言了。我在港口码头上,等你。”
而后,阮昊的目光,又扫向了前排的那名老人。
“还有你,老东西。下船后,你也跑不掉。”他的目光,带着狰狞。
今天,这两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说完,他双手负背转身,气息冷戾。就这么带着手下们,径直朝着出船舱外走去……
今日,这个青年,必死无疑。
而那个瘸子老头,也要陪葬。
可,就在阮昊带着小弟们,横行无阻的走出舱门甲板后,下一秒,阮昊脚下的步伐,突然顿住了。
阮昊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身后,那群小弟们…也齐齐停住了脚步,如石化般,立在原地。
阮昊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敢置信的望着船甲板外,那一片港口码头……
放眼望去。
整片杭湾港口,都被如潮的人海席卷。
他们,身穿墨绿色制服。如同一枚枚刀刃,笔直挺立,交织成一望无尽的人墙海浪。
“让一让,他们是我的人。”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阮昊和小弟们下意识的身躯一颤,扭头往后望。
只见,那名儒雅青年,不知何时,已从休息舱内走了出来。
他的右手,端着那块被黑布遮盖的东西。
气息儒雅平静,就这么站在甲板前。
这一刻,阮昊竟是有些轻颤。
他下意识的挪动颤抖的腿,本能让开了一条路。
身后的小弟,也惊骇的让路。
陈君临就这么,端着东西走上前,缓缓站在了游艇台阶前。
他目光平静,环视着前方码头的那一片人海浪潮。
“恭迎,至尊归来!!”
港口码头,人海齐齐开口,声震如雷!
那无尽声浪,在上空震颤回荡。
所有人,但凡目光所视,尽皆以他,一人为尊!
那一刹,游轮甲板上…所有人,都被震慑。
那种震撼,心神颤抖啊。
阮昊整个人…都在颤抖。
双腿,止不住的哆嗦。
尊?
至…至尊??
他,是至尊?!!
与此同时,无尽人海中,一柄巨大的旗帜,缓缓升起。
蟒雀吞龙旗!
一支蟒雀吞龙旗,世间不败吞万里!
一刹间,整艘游轮上,所有人…尽皆被那面蟒雀吞龙旗给震慑的神魂颤抖!
船舱甲板上,那名老人面色颤抖潮红,拄着拐杖,激动的一拐一拐来到游轮护栏前。
他眸光激动颤抖,双眼泪崩。
“蟒…蟒雀吞龙。”
有人知,有人不知。但,此时此刻,无论是谁。所有人…尽皆身躯在颤。
蟒雀吞龙,世间霸道。
这面旗,代表……一个传说啊!
游艇甲板上。
陈君临转身,看了阮昊一眼,“方才,你有一句话,我实属难忘。你好像说……就算能打,又如何?”
“我这一群,都挺能打的。你要不要……试一试他们如何?”
他声音平静,看着阮昊。
唰!阮昊整个人面色煞白,双腿止不住的哆嗦颤抖。
“误…误会。这是一场误会…!”阮昊身躯颤抖,连连改口解释。
“哦,误会?”陈君临目光幽幽,嘴角的弧度有些收敛,“你还说,我不会活着走出这个港口?”
阮昊面色惨白到极点,冷汗惊恐如雨。
“不…不敢…小人绝不敢有此等想法…这是一场大误会!”阮昊身躯颤抖,连连求饶解释。
陈君临目光幽幽,缓缓说道,“可我,当真了。”
“你,不会活着,走出这艘游轮。”
此话说完。
铮、铮、铮…!
身前人海,齐齐佩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