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突如其来的跳楼事件影响。
宁七和曹钰瑄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
除了盛利,她俩都没啥胃口吃晚饭了。
为了感谢盛利的帮忙,宁七还是在餐厅点了些菜。
自己没动几下筷子。
闭上眼。
脑中就会浮现那男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上厕所都害怕。
由此。
宁七算彻底体会到了股票市场的残酷。
越发笃定。
这东西不适合她去玩。
回到酒店。
乔凛在电话里好生安慰。
连压箱底儿的冷笑话都拿出来了。
宁七的心情才算平复了些。
放下电话。
曹钰瑄已经在客厅看起了喜剧片。
这姑娘说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必须要多看电影!
缓解情绪!
宁七简单洗了澡。
寻思跟曹同学一起去转移注意力。
抽冷子遇到这种事。
谁都扛不住!
铃铃铃铃铃铃
手提电话响起,宁七接起电话坐回到床边,“喂,你好,我是马宁七。”
“宁七,是我。”
“露瑶?”
“你先听我讲”
徐露瑶语速快着,“我说通了秦姨,她同意我给你电话,宁七,周启安一直没有放下你,他认了港城丰和地产的老总吴先生做干爹,吴先生在这边势力很大周启安得势后,所有人都尊称他为周少,他已经变了,你一定要小心他,只要周启安靠近你,一定就是有预谋的,他跟我说,还想得到你,我不约你出来,他就要想其它办法靠近你你千万不要上当”
“”
宁七表情由匪夷变得心惊,“露瑶,你们俩不是都要结婚了?”
“是我想结婚,他一直没同意。”
徐露瑶应道,“但是见完你,他就同意了,他想利用和我结婚这档事儿,让你放下心结,他好走近你。”
“那你”
宁七心口堵着,“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我爱他呀。”
徐露瑶轻着声,“宁七,他对我真的很好,你要是没出现,我都误以为,他其实是爱我一些的,现在我清楚他完全不爱我,但我还是下不了狠心离开他宁七,你不要劝我,我跟着他这两年,快疯魔了,除了我自个儿想开,谁劝都没用的。”
宁七头疼的,“露瑶,你告诉我这些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会。”
徐露瑶凄笑了声,“周启安不会伤害我,他很清楚,我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也离不开我,宁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记住,要快些离开港城,不然启安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搞出些事情,乔凛哥哥那边我联系不上,这种事,我又不能让我姐知道,总之你一定要信我,千万别被他骗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忙音响起。
宁七对着电话紧眉。
徐露瑶这爱情怎么听起来很病态?
不对。
这是爱情吗?
不自觉的想起乔凛的话。
安子他
“领导,你想什么呢?”
曹钰瑄进来,“怎么了?”
“没事。”
宁七调整下情绪,“走吧,先去看电影。”
这一晚。
宁七睡得极不踏实。
一宿的噩梦。
不是梦到跳楼的男人七窍流血的从地上爬起来。
就是梦到徐露瑶挂下电话后遭遇了什么不测。
宁七在梦境中拼命挣脱。
醒来后大汗淋漓。
客观来说。
宁七认为自己不需受这些所影响
跳楼的男人和她毫不相干。
徐露瑶的电话也只是提醒。
她和周启安的事情。
自己无权插手干涉。
可
宁七依然做不到置身事外。
情绪受到了影响。
进到交易所。
依然没有缓和。
再加这地儿空气紧绷。
股民们的绝望四处蔓延。
宁七的神经接连被拉扯。
不适感十分强烈。
几乎是熬到的收市。
盛利噙着笑,对宁七祝贺,“恭喜你,今天又赚了六百万。”
宁七点了下头,唇角牵了牵,“回吧。”
如果没有人死在她面前。
马老板或许会沉浸在暴富的喜悦中。
但现在。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不愿意在看大盘一眼。
股民这个身份。
她不要在背一天。
“宁七,老板说他还要四五天才能过来,我们周一继续?”
走出交易所。
夜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空气都是湿漉之感。
宁七不喜欢这种感觉。
抬手接了接雨滴,落到掌心,冰冰凉凉。
“不,到此为止,我不再玩了。”
“怎么?”
盛利有所不解,“宁七,老板做了精准分析,港城的盘预估还是会跌一段时间,你继续买,会赚的更多,等于是捡钱呀。”
“够了。”
宁七笑笑,“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算她借的钱。
已经赚了一千两百多万。
欠的钱还上。
她手里还能剩下一千多万。
区区两天而已。
她就晋升为千万富翁!
还不知足?
盛利对着宁七的眼。
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宁七以为她在替自己惋惜。
有钱不赚是傻蛋嘛!
谁知盛利眼底居然跃起钦佩,“宁七,你很难得,股市如堵场,我见过太多投机的人,身处其中,越陷于深,毕竟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头顶笼罩的是幸运之神,极少有人在赚了大笔后能抽身而退,战胜贪欲,也许连我都做不到,你让我学习了。”
“过誉了,我只是不喜欢这里。”
宁七实话实说,“对我来讲,赚钱的方式有很多种,股票会让人一夜暴富,但同时,它也可以瞬间把一切夺走,我讨厌这样的虚无感和不确定性,也不想拥有堵徒的心理,所以,我还是带着这笔钱,回京洲踏踏实实的买地种树吧。”
“种树?”
盛利笑了声,“为什么要种树?”
“要想富,先种树嘛!”
宁七打趣道,“俺们村里人都说我是福女,我把树种起来,福气就挡不住啦!”
“俺们?”
盛利忍俊不禁,“好,有机会我会去你们村里看看这些树。”
“一言为定。”
宁七点头,看着不远处还在分析行情的股民,嘶了一口气,“盛利,乔凛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玩股票基金?是你口中的贪欲吗?”
“不,老板只是喜欢这个游戏。”
盛利应道,“他总逆向而行,曾有几次投资在业内人看来都是极高风险,他全然不在意,甚至不会紧盯走势看收益,好似输赢无所谓,他只在体验过程,结果你知道,他的眼光从未出错,打了无数经理人的脸,也因此,老板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在米国的金融圈子里占有一席之地,年纪轻轻,追随者已趋之若鹜。”
宁七认真地听。
这是乔凛。
骨子里藏匿着孤独。
看透世事,一腔孤勇,不屑规则。
“我哥哥很崇拜老板的。”
盛利轻声继续,“我哥哥说老板是上帝放在人间的孩子,他生来就光芒万丈,肆意洒脱,干脆利落,聪明睿达,活成了我们最羡慕的模样。”
宁七点头。
心里蛮自豪。
谁不羡慕他呢。
盛利难得狡黠,“宁七,记得把这些话转达给老板,让他给我和哥哥加薪水哦。”
“资本家没人性的。”
宁七失笑,“指望他自觉加薪很难了,不如你弃暗投明,来京洲城跟我混吧。”
说笑了一阵,心情好了很多。
“领导,咱真的不再玩股票了?”
曹钰瑄见盛利去取车,便拉了拉宁七的手小声询问,“过两天直接回家?”
“怎么?”
宁七看向她,“你还想继续玩?”
曹同学今天的状态也不咋滴。
在交易所里都是浑浑噩噩的。
昨晚的喜剧片没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依然沉浸在跳楼的阴影里。
“我可不玩。”
曹钰瑄缩着脖子摇头,下颌示意了下身旁不远处的空地儿,“昨天那男人就是摔死在那里的,就算现在擦干净了,我站在这,都感觉阴森森的,太吓人了”
活蹦乱跳的活了二十年。
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跟这比起来。
她忽觉追不上江四海都不叫事儿了!
啥都没有好好活着重要呀!
“没事了。”
宁七搂了搂她的肩膀,“钰瑄,咱”
“三宝?”
温和的男声响起,“你来港城是为了炒股票?”
宁七转过脸,微微惊讶,“你怎么在这?”
周启安撑着把雨伞,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
“我正巧来办点事,没想到会遇到你。”
他礼貌的冲曹钰瑄颔首,“你们是在躲雨么,坐我车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哦,不用。”
宁七想到徐露瑶的电话,敷衍的笑了笑,“我朋友去取车了,马上就会回来,你先去忙,不用担心我们。”
“三宝。”
周启安微微蹙眉,“我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这么久没见,你为什么对我总有距离感。”
“就是太久没见了呀。”
宁七挠挠头,“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所以”
呲
尖锐的刹车声猛然响起!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突然停到了几人身前,哗的车门一开,冲下来五六个平头的青壮男人!
他们二话没说,扯着宁七的小臂就要拉她上车!
“你们什么人呀!!”
宁七大惊!
瞄到他们胳膊上的纹身
带颜色的涩会?!
“少废话!!”
他们说着港城话,按着宁七的头就把她朝车里塞!
其中两个男人去拉拽周启安和曹钰瑄,“一起带走!!”
“松开!!”
周启安用港城话和他们喊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们不管你是谁!”
一个男人突然从腰间拔出个黑黝黝的家伙冲向周启安,“上车。”
周启安一震,手当即抬了抬,瞄着被塞进车里的宁七开口,“不要冲动,她们是我朋友,你要钱我可以给。”
“上车。”
男人懒得废话,抢口在暗处比着周启安,:“我们”
“你们干嘛!别动我!!!”
万没想到!
曹钰瑄炸了!!!
姐妹帮大姐头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姑娘手里正巧拿着盛利给她的雨伞,抡着就朝身边的男人狂打!
“是不是欺负我外地来的呢!我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你们这种败类!跟我玩勒索抢人,食屎吧你!!”
“老实点!”
被她打的男人很恼火,腰间的东西比划出来,“信不信我嘣了你!!”
“弄把呲水抢吓唬我呀!跟我装江四海呐!!”
曹钰瑄红了眼,疯狂抡着雨伞打对方的头,“你呲,你呲,你呲呀!!我顶你个肺呀!!!”
男人大概没见过这号的,有些懵逼!
“”
宁七被人在车里按着,瞅准机会,对准身前男人的胯下,用力的出脚一蹬!!
“嗷!!!”
男人当即发出一记狼嚎,捂住自己的下身,“你你你”
“滚开!!”
宁七借此机会推开他,奔下车,身侧的男人还要拉着她的胳膊,“站住!”5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