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来了?!”
夏疏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欣喜万分,惊叫起来一把撩开床幔,胡乱穿上绣鞋朝粉桃招呼着:“快,伺候本宫洗漱,再把彩凤簪拿来!”
一大早的,凤栖宫就忙碌了起来,今日是夏点尘回朝复命的日子,南方的征兵事宜安排好后,他就被召回来了。
因为夜桀始终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宫的守卫是重中之重,让夏点尘守在这里他才能稍稍安慰一些。
夏疏浅戴了套华贵的头面,衣裳也一连换了好几套。若运气好的话,等在下朝后他必经的路上,说不定会见上一面。
清晨,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一点儿也不像这个时节的天空。
夏点尘进宫后,被封为安定侯,可见夜桀对其寄予了极大的厚望,同时又赐他带刀觐见的殊荣,这可是是数百年来头一份。
群臣各个恭贺,一派喜气洋洋。
早朝在一片祥和中结束后,群臣恭送了座上之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外面惊恐呼叫之声四起。
“西雍军杀进来了!”
“快逃啊!”
……
还不等大臣们反应过来,只见门外已混战成了一片,近距离地眼看鲜血耳听哀嚎使得一些文官胆都被吓破了,抱头四窜慌忙寻找躲藏之地。
也有武将奋不顾身冲出门外,捡起地上阵亡士兵的武器,跨上马就冲出去厮杀起来。
夏点尘将怀里的火药弹拿出来,一颗金星拖着长长的白雾尾巴在天空里炸响。
他回朝的时候将最新募集到的一万士兵也带了回来,就驻扎在宫门外。
但是,即便他们看到信号冲进来,也于事无补。
因为皇宫内的三万近卫军,许多都是太后的人,特别是夜桀御驾亲征的那段时间,她更是加紧时间多收买一个算一个。
刚开始太后被夜桀控制,派了亲信日夜不离看护者,并对外封锁消息。
后来夜川被押入大牢,太后受了很大刺激,本就身子不好的她病得更重了。
所以夜桀不再白天黑夜的绑着她,还派了太医精心诊治。
她也趁守卫松懈的功夫同夜川里应外合,在夏点尘回朝这天,将凤城东带的队伍给放进了宫内。
如此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凤城东带的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皇宫近卫军由于出现部分人倒戈,再加上被攻了个出其不备,很快便溃不成军,连连败退。
只有夏点尘倚仗着一身武艺负隅顽抗,他不愧为这个时代的名将,在敌我力量如此悬殊之时仍然奋勇坚守。
一道寒光闪过,座下的马腿被袭,夏点尘应声摔了下来,几只长戟齐齐朝他的胸口刺去,他腕上一用力拿长枪一扫,“噼里啪啦”全都扫开了。
正当他以长枪撑地准备再次站起来时,又一轮长戟径直刺下,这次,他没能够再次扫开。
鲜血顿时染红了朝服,他看着周围围成一圈的人脸,目眦欲裂。
此时,他应该是不甘心的吧。
数把扎进胸膛的长戟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拔了出来。
鲜血与生命都在急剧流失,他甚至都来不及再看一眼这个战场,虽然他一直睁着眼睛。
他再也看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哥哥”
远处高墙上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灰蒙蒙的天空,很快就被淹没在兵器厮杀与士兵的哀嚎里了。
夏疏浅跌坐在地上,顾不得擦翻滚而下的眼泪,她想朝夏点尘跑去,可腿怎么也不听使唤。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