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你怎么样了?”
夜桀一边轻柔地顺抚着夏青溪的后背,一边心疼地询问。
夏青溪额头青筋微凸,一直吐到胃里没有任何东西为止。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就像被捞出水面的鱼一样,脸上泪痕纵横,不知是呕吐的太凶还是心里太苦的缘故。
“溪儿……”
见她这样,他的心都碎了。
“十九……”夏青溪突然将他抱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翻涌而出,原本娇俏可人的脸蛋上写满了悲伤。
她像一只漂浮于激流中的树叶似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仿佛风浪再大一点便会将其覆灭卷入河底一般。
从前她不是没有想过“父亲”这个存在。
可前世在孤儿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也逐渐习惯了这个角色的缺失,心底的那份渴望便被深深掩埋了起来。
直到现在,甚至在她看见那具破败不堪的尸体前,她还是偷偷存了那么一丝希望的,希望有一天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父亲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或平淡或激情,像一座山立一样在身后。
可如今这个希望也破灭了。
夏青溪自认不是矫情的人,但埋在深处的火种被强行挖出来并且无情浇灭,她还是感到无比痛疼。
“十九……我真的……真的好难过……”
夏青溪哽咽到不能自已。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娇小的身躯里被悲伤填满,摇摇欲坠。
那用力往自己胸膛钻的样子像极了可怜的小猫儿。
这一切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经。
“别怕,溪儿,你还有我。”
他只能紧紧抱住她,给她温暖,给她安慰,给他安全感。让她知道,他也可以成为她的山,为她遮风挡雨。
……
……
夏点尘暴跳如雷,将案上的茶碗全都拂在了地上。
“再给你们一日的的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凑齐三万人马!若凑不齐,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领命的官员面色凝重,缓缓抱拳行了个礼,“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看着官员们离去的背影,夏点尘忧心忡忡。
……
南书阁上的瓦片动了一下,一个身手矫健的身影如疾风般闪进了门内。见到座上等待的夜桀,连行礼都顾不上,直接疾步到他身前耳语了几句。
夜桀的唇角渐渐勾起,“做的好,告诉他按计划行事。”
……
农历二月初二,这天是龙头节。
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
自诩为真龙天子的皇帝对这个节日尤为重视。
若在往常年,祭天活动是少不了的。
夜桀还记得有一年二月二,父皇祭天去了,而他染了风寒只得卧床休息。
可年稚子年纪的他十分顽皮,对大典上的一切都好奇,所以就偷偷跑到父皇的寝宫等他回来给自己讲大典上的事情。
父皇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看到帷幔不停地晃动立刻就猜到了他在后面,于是故意走到帷幔旁对着后面说道:笔趣阁pp2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