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睿忙完,抱月轩一片黑漆漆,容玥早已歇下。
“夫人一天都在忙什么?”安睿问守夜的绿竹。
绿竹蹲下回话:“夫人哭着回来后没有出过房门。饭也没有吃一口。”
“你们怎么照顾夫人的!”安睿不满。
绿竹吓得跪下,不敢辩驳半句。
安睿吐了口气:“让厨房下碗鸡汤面。”
绿竹马上爬起来,小跑着离开。
安睿站在房门外,试着推了推,果然没有给他留门。
“笃笃笃”,安睿敲响房门。
“红萝,开开门好吗?”
等了几个呼吸,没有反应。
“本王错了,不该吼你的。本王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原谅本王好不好?”
还是没有反应。
安睿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深深叹了口气,抛下摄政王的威仪,坦露心声。
“把你弄丢了一次,那种滋味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是我让人把容三送走的。我怕他会带你走,容家又想把你藏起来。”
“我很怕陛下会说些什么,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足以与血脉亲情相比,它才刚刚发芽。或许能遭受风吹雨打,但遭受不起严寒酷暑。我们两个一起呵护它,让它如野草一般生长。”
绿竹以最快的速度端着鸡汤面回来,听到自家主子深情的表白,整个人石化当场。
“嘎吱”,门开了。
披着外袍的容玥嘟起嘴抱怨:“不应该是成长为参天大树吗?”
“树会遭雷劈。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用不着万众瞩目,只希望它长长久久的。”安睿报紧容玥安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