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肩膀上也都是血。
刚才替大尾巴狼挡下了攻击,她左侧肩膀的位置被穿蓝色寿衣的男人撕咬下了一块肉。
触目惊心地染红了她的衣服。
左侧肩头的那块肉已经没有了,甚至能看见里面花白的骨头,而鲜红的血汩汩流下。
“陆霖寒。”她也喊他。
声音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暗哑,就好像是高烧的的人儿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要水喝。
顾佳佳踉跄不稳地靠在货架边。
肩头剧烈的痛让她咬紧了下唇,整张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一只手拿着电话听筒,另一只手就死死捂在伤口的位置上。
“陆霖寒。”她又喊了他一声。
他心脏都是一抽。
“你受伤了?”
顾佳佳摇了摇头:“没事。”如果她和陈裆下有一个人必受伤,那个人是她才会有胜算。
陈裆下是她的武力值。
如果她依靠的武力值被重伤,他就真的打不过穿寿衣的客人了,所以那个人必须是她。
只要顾佳佳被咬了,穿寿衣的客人就不会咬陈裆下,他再愤怒都只能正常攻击陈裆下。
大尾巴狼还是有胜算的。
“让你伤我嫂子!让你伤我嫂子!”看着黑崽挥动拳头的样子,顾佳佳了然地笑了笑。
陆霖寒黑着脸低低问了句:“山哪里了?”
顾佳佳:“没事。”
听出了她对陈裆下的信任,陆霖伸手捏了捏眉心,阴鸷邪肆的眸光难得放软、放平和。
他问:“如果和你分配在铺子里的人是我,你会像信任陈裆下一样信任我吗?”
顾佳佳立即:“不会。”
陆霖寒嗤笑出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