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客人要过来了！”

“电话要响了！那边的客人要过来了！”王嘉明害怕地咽着口水，就像中邪了一样，嘴巴哆哆嗦嗦地不停重复这句话。

顾佳佳立即问：“谁打过来的电话？”

王嘉民死死盯着顾佳佳，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连五官都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他嘴巴颤抖地要什么时

“叮铃铃！”

“叮铃铃！”一声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在死寂沉沉的黄泉纸铺里响了起来。

顾佳佳看了陈裆下一眼。

陈裆下非常靠谱地朝她点零头，意思是“嫂子，你放心去接电话，这人问盯着”。

没有犹豫，顾佳佳循着声音从里卧走出去。

她越往红木柜台走，越觉得电话铃声是从那一排排摆着殡仪用品的架子上传来的。

“电、电话真的响了，它真的响了！”王嘉民瞪着死白的眼珠子，紧紧贴在了桌子后面的墙壁上，“那边的人要过来了！就要过来了！”

“那边的人是什么人？”陈裆下问。

王嘉民恐惧地神经错乱。

他又开始重复刚才的那句话：“电、电话响了，那边的人就会过来！就会过来！”

陈裆下抿唇。

黄泉纸铺的柜台前，顾佳佳脸色并不好看。电话铃声明明是从第一个架子上传出开的，她瞟了一眼却没有看见座机。

仔细听了一下声音，顾佳佳脸色更难看了。

“叮铃铃、叮铃铃”的电话铃，是从第四层上面的一只阴沉木打造的骨灰盒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