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懂，你只要照做。”

“我为什么听你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毁灭我？总要选择一个相信，你自己的心里，就没有任何答案吗？”

魏恒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

头颅继续说道：“其实你心中有答案，否则你的道印，也不会放下。”

“我只是想知道更多……”

“那就代表你在怀疑。”

“那么我要怎么做，带你离开这？”

“不，你只需要……融合我的两种虫毒。”

头颅此刻一分为二，魏恒与杜幽兰的脸好似两条阴阳鱼，又同时发出声音，“我有左右两面，表对错善恶，互相制约，平衡，打破平衡便要吞噬对方。你与她，便是承载我虫毒的容器。若你与我想法一致，她便是你我的敌人。”

“我与你想法不一致……”

“可你到现在，都未曾对我出手。我告诉你，有能力，甚至不是封印，而是将我杀死。可你动手吗？你想看到的世界，不是想在的样子，你想看到的世界，和她想看到的……不一样。”

话音落下，阴阳鱼之中掉落一颗血色石块，状若珊瑚，又像一颗头颅。

“把她的虫毒吸收。”

“那她会怎样？”

“成为一具躯壳。”

“我做不到……”

“东西我交给你，一切选择，都在你的手上。我嘴里还是那个答案，你想杀掉我，现在就可以，可……你杀吗？”

……

画面扭曲，最终消失。

“原来，鬼头珊瑚是这么来的。”杜幽兰的声音，在我耳中回荡。

我扭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并不在我身边。刚刚的一切，仿佛让我置身幻觉，仿佛她就在我身旁，与我一同看着一切。

“对……看样子，是这么来的。”我回应，但内心复杂。

“哎，你想见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与我的有什么不同？”她问。

“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没有那段记忆。”

“我问的，是佐乐想看到的世界。”

我听清了她的提问，却无心回答，我要收回手，却又被杜幽兰阻止，“等等，看，最后一幕……”

一颗眼睛之中，出现了杜幽兰、没皮狐妖以及我的画面。

那时我施以诅咒，让杜幽兰与狐妖的虫毒相关联。

可这一幕画面，却是致命的雷击。

原本前一刻，我还在想，杜幽兰被鬼头珊瑚抽干了虫毒，我不想她成为躯壳，不想她某一天死去，因为没有虫毒，而彻底消失。所以看似是保护狐狸的诅咒，实际上，是为了维持杜幽兰而存在。

可……

那一幕的最后一眼，我的眼中，只倒映着狐妖的躯体。

没有兰。

“呵……”

她也看到了，她冷淡一笑。

就像每一次她的笑，但这一次，我听得格外清楚。

原来，我不仅在利益上背叛了她。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隐情，原来根本就不存在。

原来答案，真的会远比我们的想象，更加无耻。

我甩开了手！

我口吐触须！

我将那只蛊虫瞬间搅碎成肉泥！

“呼……呼……”我粗喘着，心跳也在加快。

“你怎么了？”她问。

我却没有回应，体内虫毒开始排斥杜幽兰的黑色粘液，将她从右臂，扯出我的体外！月光下，一条野兔从树丛中跑过，我将那黑色粘液，远远的摔在了兔子身上，转头，选择一个不清楚的方向，疯狂逃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