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思杨离去之后,狗头师爷凑过来小声说道:“我看此事不简单“
“我知道,这农思杨前后表现得相驳,前面唯唯诺诺,后面太过傲慢,明眼人打眼就能看出来,更不要说他说的那些话,前后不通”县太爷冷哼一声,淡淡分析道,话锋一转紧接着说“不过,不管这里面有多大的猫腻,量他一个农思杨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浪,现在首要的还是查一下农思杨说的皮三手里字画的事是不是真的”
狗头师爷听到命令后,唤来一小吏,低声嘀咕几句之后,小吏下了保证,匆忙而去。
街道上,农思杨漫步着,刚刚的一出戏剧想来也不足以让县老爷直接相信,农思杨对自己的表演也十分清楚,但那都不重要,只要皮三手里有字画的消息传出去了就可以。
“你这泼妇,撒手”不远处名为潇湘馆的妓院门口一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嘴上呵斥着拉扯着他衣物的女子。
农思杨听见动静瞧过去,呵,巧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来当铺当簪子的柳瑟舞,还记得当初是说当几两银子为家里的生活续上几日,要不然家里是在没有粮食,夫婿还要考取功名,整日里读书没有力气做些农活,也挣不了几分钱。
农思杨摇摇头,凑到人堆里饶有兴致的观看这出闹剧。
“孙思,你读书就是到这里面读书么?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跟诸位小姐探讨音律”孙思挣脱了柳瑟舞之后,边整理衣裳,边面不改色的说些狗屁。
要说这柳瑟舞到底是刚强的女子,这几日打探了一点消息,也了解她当初居然是坚决的要跟这孙思结婚,孙思家里贫农一个,除了样貌俊朗之外,不论是家里还是自在一无是处,读书,度的一肚子草包是人尽皆知的事,每日里除了往潇湘馆跑,美名其曰讨论音律,其实也是穷,进来也只能聊聊天,再往下的事情也干不了。
虽然是对读书人有些优势,可孙思这半吊子,又没钱又端架子,不被轰出来已经算是潇湘馆的大度了。
话说远了,当初孙思就是凭借着这一点样貌把柳瑟舞糊弄的是神魂颠倒,听说以死相逼,弄得她父亲成日里叹气,装作没有这个女儿一样让他们结婚了。
如今看来,她父亲当初真的是看透了孙思这个人,毕竟跟个书生结婚就算日子不太好过,但好歹有个盼头,说出去也是个体面事,按道理就算阻拦也不至于阻拦的如此之狠。弄的父女决裂。如今看来,倒是柳瑟舞被那爱情冲昏了头,既看不到这草包平日里的作为,估计也是装作看不见而已,说不定心里还想着凭借自己的感化能感化着回头静心读书,考个功名,打破她父亲对孙思的偏见。
盲目、自信体现的淋漓尽致,想来也是忍受了多年终于爆发了。
可孙思到底是忘了柳瑟舞当初是多么刚强了,如今还用这狗屁不通的话来蒙骗,以往仗着柳瑟舞内心得爱慕还能糊弄过去,可看今天这个样子,怕是难得善了了。
观望了一会,眼见两人吵得声响越来越大,农思杨笑着摇摇头,拨开人群回了自己的当铺。
这潭水不管农思杨得事情,甚至越混越好,这样,那簪子说不准就不用费什么手脚就能拿下来了。
在当铺柜台上稍作休息之后,拿出纸张,准备去一封书信给背后的主子。
是的,背后的主子,真真假假得农思杨刚刚给县老爷说的不少,主子是有,可不是三王爷,三王爷平日里虽然也喜好弄些文人字画,可不过是骗骗外人而已,当初农思杨还在都城得时日,瞧见三王爷收购的那些破画,农思杨心里真是啧啧称叹,到底是什么水准才能收购这些字画。
败家啊,败家。
毛笔在纸上落下一个个字迹,半晌之后,放笔,收拾完柜台上的笔墨,信纸塞进信封,慢悠悠的出了门,进了米店将信封递给米店老板。
“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