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煌看着被自己扶着的儒雅男子,骂道:“吴禾你他娘的还装?”
儒雅男子悻悻然的挣脱开吴煌的手,整了整衣衫,笑着说道:“见笑,见笑。”
韩月此时气态一变,丝毫不像刚才受伤时的脸色,她问道:“你刚才装的倒是挺像啊。”
吴禾此时面色一变,不在嬉皮笑脸,只是低头走路不在言语。
姓柳名青青的小丫头只是看着这个名为吴禾的年轻人,不在像刚才那般尖酸刻薄,不染尘埃的脸庞反倒有着一缕清纯。
中土神州,焚书涯吴家。
与吴禾年龄一般大小的吴煌,而又算是吴禾叔叔辈分,他只是看着前面走着的吴禾,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好也是沉默不言。
韩月眯眼看着这个瘦弱的背影,她冷声问道:“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月儿!”
吴煌皱着眉头斥责一声韩月。
而韩月只是死死盯着吴禾,柳青青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吴禾转过身,笑着指着自己说道:“韩仙子是在说我这废物在算计什么?哈哈哈……说起算计人,你韩月不输我一丝半点啊。”
韩月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她竟然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如果让这个年轻人记恨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不死不休。
吴禾看了看吴煌,笑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等回去,一定要请刘老弟喝次酒啊。”
吴煌点了点头,而韩月只是冷笑。
吴禾一脸和煦的笑,他看向柳青青,摸着她的头说道:“傻丫头诶。”
而柳青青小脸一红,撅着嘴说道:“我可不傻。”
“好好好,不傻,阿青最聪明了,最聪明了。”
当这个名为吴禾的年轻人刚从娘胎里出生时,一声都没有啼哭,便被吴家老祖请出龙虎山,赵灵素的师兄赵灵真测算根骨如何。
却只得来一句话。
“大逆不道,寿不过三十。”
从小体弱多病,时不时就呕血的吴禾就跟个药罐子一样,吃药就吃饱了,饭是一点没吃,长到九岁的时候,一直没有开窍,每天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就是傻呵呵的笑,瘦的跟个竹竿一样,也被同伴取笑为傻竹竿。
有一天这个傻竹竿不知道从那翻腾来一本儒家书籍,他只是翻开书页,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将书狠狠的丢在地面,一脚脚的踩,由不解恨,又是丢入焚书涯的那个大火炉里,焚烧殆尽。
最后这个傻竹竿只丢下一句话,“狗屁的规矩!”
而吴家老祖只是看着这个孩子当时的所作所为,他也一直在揣摩大逆不道这四个字的分量,大逆不道,到底是怎么个大逆不道。
而自从那天过后,吴家的老祖,再也没有现身过,有人说吴家老祖去闭关百年了,也有人说吴家老祖自行兵解了。
其实只有吴禾一个人知道。
那天老祖拉着他的小手来到吴家祖祠,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吴禾却是一点都没有恭敬之色,只是冷冷的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
“小吴禾啊,等你十八及冠的时候,摘下那个在天下最南方一个人的人头,就在这给老祖上一炷香。”
吴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