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上辈子苏子钦说过,他八岁就已经入宫伴读,不过姜黎从来没见过他,那肯定不是皇兄身边的伴读,那是谁的伴读呢?
“清河,你可知道国子监有个伴读叫苏子钦的?”
“苏子钦?可是左相家的长子?”殿下喜欢长相艳丽的男子,这苏子钦虽然也长得好看,但是却更加清雅,一点儿不符合殿下的喜好啊。
“对,就是他。他是谁的伴读?”
巧了,这辈子既然是在皇宫之中,那就先会会你!还整不死你了!
清河想了想,这才答道:“是四皇子的伴读,平日里只在国子监走动,偶尔会受邀参加皇子们的宴会,长相确是好看,就是太雅致了些,不如柳少傅家的二公子好看。”
“不如柳家二公子好看?”姜黎忽然想到苏子钦那张清清冷冷,还有些冻人的脸来,的确,又不爱笑,又不爱打扮,白生了一张俊俏的脸蛋。
“行了,给我更衣,我们去国子监走一圈。”说走就走,说报仇就得报仇!这是姜黎不变的信仰。
“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走啊!”看着姜黎即刻要冲出宫的架势,清河赶忙拦住了她,“皇后嘱咐了,您一醒来就要立刻通知他。刚才已经有人去请了,您还是等等改日再去吧!”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皇后驾到!”
皇后慕容逸是太后的侄女,自小与女皇姜夏青梅竹马,宠冠后宫,以至于姜黎一出生时,女皇姜夏就想立她为太女,但是皇后觉得女儿年幼,担不起太重的身份,因此才一拖再拖,直到姜黎十岁才被立为储君。
一袭深紫色的长袍垂至眼前,艳丽的兰花在袖口绽开,衣襟上的金线隐隐约约缠绕成柳叶枝条,衬的来人既高贵又儒雅,十分端庄。
“父后。”姜黎本想起身下床行李,但是想到自己即将被禁足,又立刻装病地半坐着拱手请安,“儿臣给您请安了。”
看着姜黎有些晃悠的身体,皇后一眼就知道这孩子又在装了,怕是听到了要被禁足的风声。
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清河,皇后缓了缓嗓子,走到榻前坐下,戳了戳姜黎的额头说:“你呀,就没让我省心过!天天就想着出宫去玩,这次是没摔出个好歹来,下次你想让东宫的人都去暴室不成?”
“父后,您就别吓他们了,儿臣自己心中有数,不过是一时脚滑而已。您要是让清河去了暴室,那还不得扒他一层皮,到时候可就没人陪阿黎练武了。”姜黎笑呵呵地插科打诨。
“您看,我这头可还好着呢,不仅机灵还特别英俊潇洒,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就你最英俊潇洒!”这一番卖乖倒是让皇后心情大好,虽然心疼姜黎身上的伤,但到底没什么事情。
随着皇后来的还有太医,在给姜黎仔细诊脉以后,又开了几副调养的药方便走了。
“你母皇今日有些军事处理,便不过来看你了。本宫晚上自会跟你母皇说的,但是这禁足是必须的,太医也说要修养,便一个月不许出东宫。”
“嘻嘻,父后,就一个月吗?”果然,父后就是嘴硬心软。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月好好在宫里念书,不要到处去折腾人。”起身,皇后又看了眼宫人们说:“这次都看好了太女,再出了差错就去暴室学学如何伺候人。”
姜黎这一次规规矩矩的作了礼,“恭送父后。”
不能出宫,就是她想出去谁能拦得住!
活了两辈子的姜黎,再一次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