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宁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在自己八岁刚刚过完生日的时候,爹爹和娘亲都离开都城去了雍州北地,那个时候自己实在是不舍得爹爹和娘亲,天天一个人跑到假山上面看着城门的方向,希望可以看到他们回来的身影,结果没过几天自己就受寒大病一场。
“麽麽,现在是天启二十七年?”徐安宁直觉这是梦里,不过就算是梦这也是个美梦啊,爹爹娘亲都在,大哥也好好的,没有那些让人无法承受的伤痛。
“小姐这是睡迷糊了吧,现在就是天启二十七年啊,小姐要快点好起来,别让老夫人和工资担心。”桂麽麽慈爱的拍了着徐安宁的小手。
徐安宁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都说人在快死的时候总会想起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无疑这段孩提时光是自己这辈子最为美好的,在这样的美梦中离开也算是对这一生的安慰吧。
“桂麽麽,小姐的药熬好了。”徐安宁听到了木槿从门外传出来的声音。转头看着木槿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个时候的木槿还是小小的个子,绑着丫鬟头,虽然年纪小却也沉稳,可也全然不似以后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桂麽麽接过碗,扶起徐安宁慢慢的喂药。墨汁色的药滑下喉咙,徐安宁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苦味,顿时小脸纠成一团,这时木槿赶紧拿来一颗蜜枣塞进她嘴里,这才压下了苦味。
“这个真的是太苦了,怎么梦里的药也这么苦?”徐安宁咽下蜜枣,有些不解。
“小姐还当在做梦呢,您已经醒了,不过小姐您现在真厉害,一碗药一口气都喝掉了,也不要麽麽一直哄劝了,小姐真的的长大了。”桂麽麽与有荣焉的说道。
徐安宁诧异这若不是梦,那岂不是时光倒流,不知自己的记忆是梦还是现在是梦,可是现在的感觉清晰的不像是梦,也许睡过一觉醒来也就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