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乐欲要开口却立刻被项氏制止:“公公说的极是,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异常尊贵,如今走失,自然得动用满朝文武官员倾力寻找,公公放心吧,我们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还是太后疼奴才!”
说罢,二人这才口不应心的朝诏安宫走去。
一连整个下午,项澜义都没来瞧一眼。
楚平乐懊恼的将茶杯丢到了地上:“母亲,你说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当了皇帝就眼高于顶,总归这也是我们楚家的江山,没有我们,他能有今天吗,怎么现在却是翻脸不认人?把我晾在这里半天了,也不见得他来瞧一眼!”
项氏越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心中越是不爽,如今她们大势已去,自然要依附在项澜义身边过日子,若还是像从前做公主那般不知天高地厚,怕是吃亏的日子还在后头!
“你给我坐下,转来转去的,我看着你头疼!”
“母亲!”
“你还当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嫡出公主啊!如今你父皇在时的旧臣已经被项澜义悉数斩去!咱们更是无依无靠,你若再不改,早晚有一天,你会害了你自己”
楚平乐细想了一番,倒是觉出了自己的鲁莽,只得闷着头坐到了凳子上,无聊的翻看着桌子上的史记。
“没事的时候也像楚如画一样,多长点本事,你说天下的女人那么多,怎么你表哥偏偏就喜欢她?”
不提楚如画还好,但凡一提起这个女人,楚平乐就满肚子的火,从小到大,无论是出身还是样貌,自己都在那个贱人之上,可为什么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失去的更多!
“母亲,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要一口一个楚如画好不好,她就是贱人,误我终身的贱人!”
屋内的气氛犹如碳上浇水,火气腾腾,完全忽视了外间的动静,甚至连项澜义何时迈进了诏安宫的大门都不知道。
“什么贱人不贱人的,朕才刚来,怎么就听到表妹发这么大的火啊?”
项氏惊诧,望着自己这个久而不见的侄儿有些心虚:“原来是皇上你表妹的性子就是这样,无需理会!平乐!君臣之礼不可废,还不快向皇上请安!”
楚平乐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好似说错话了,若是项澜义没有听见还好,若是听见了,岂不是会以为自在恶意诅咒他的皇后?
“参见皇上。”
项澜义挥了挥手,而后坐到了软榻长椅上。
“姑母这一出戏,演的是真好,竟是将朕也蒙混了过去,若是真的思念女儿,大可以同朕说,朕可以快马加鞭送您去,又何须制造一场大火虚张声势,伤了姑母与朕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