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困在宫里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想带你走,但是你都回绝了我,如今你能放下一切跟我离开,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那个项澜义,他对你应该还不错吧?”
同样的问题,为何他问起来就这般伤感?
“早些时候还不错,但是后来,他就找了很多妃子进宫,大概是在我身上的耐心全部用完了,在这深宫之中,谁又没有烦恼,只是想找几个人陪伴自己度过漫漫长夜。”
云少白知道自己问这些已是无用,毕竟这几年护她周全的不是自己。
“楚平川同你一起在宫中,她没少找你麻烦吧”
“左不过是一个痴情的人,项澜义将她关进了冷宫,我总觉得她不能这般轻松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我要为枉死的喜糖与项真报仇,所以又将她放了出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是怎么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的!直到那晚你带我离开,她都不曾快乐过一刻”
云少白有些惊诧,他驻足,良久回眸注视着楚如画:“你变了,先前你从不屑与这样人计较的。”
楚如画的心被猛然触动,他竟然说自己变了,他又何尝不是呢?先前他从不会说与自己意见相反的话,如今竟也觉得自己是那庸俗之人。
“我是变了,可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你不要这么激动,如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你经历了太多事情,心性也不似从前那般沉稳了。”
“若还似从前那般沉稳,便等不到你救我出皇宫的那一天不是吗?”
云少白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楚如画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云少白舒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中的灯火很暗,赵括端了茶水,缓缓地递向云少白。
“与长公主闹意见了?”
“你怎么知道?”
“大人,不是我说你,秦姑娘不应该跟着你一起留在大魏国,这毕竟是我们的私事,她一个女孩子掺和不来,而且,她是抚都的人,抚都不肯出兵帮我们,这个女人也是无用。”
云少白接过茶杯,懊恼的将茶水放到了桌案上。
“说到底,左不过还是女人之间的事情,我真的很烦很烦,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