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每次见沈岑,她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是家里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她那性子也不会一味地争宠,入宫的这些,过的应该也不快乐。
秦瑟瑟隔着榻上的几拉了慕云廷手,“皇上,沈岑也是无奈之举,谁又愿意去死呢?看在她已经死聊份儿上,您就别再怪她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冒充青竹的人,那个偷潜入宫来行凶的人!”
慕云廷点头,“朕已将沈家人扣留至宫郑刑部那边对阿济格严加审问。也遣了信使命都波国师桑耶进京。阿济格那儿应该能审出些东西,桑耶就不用担心,他不敢不配合。他们的证词都可以定下沈家父子的罪。只是有一件”
“怎么了皇上?”
慕云廷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意,“没事了。你这几日回宫可休息过来了?”
秦瑟瑟把玩着他的手指,“早就休息过来了。倒是你,今第一回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一定累了吧。要不,就在这儿歇了?”
慕云廷迟疑着,眸底的颜色悄然变深,望着烛火摇曳之下秦瑟瑟细润如玉的脸蛋,想到这两个月以来的思念与隐忍,他反握了她的手。
这一的复杂心绪只他这一个动作都烟消云散了,秦瑟瑟心里暖暖的,同时也很感慨,她其实是很有运气的,没死在凤仪客栈,没死在普陀山,没死在大昭寺,入宫后也没有死在梦湖的手上,虽也经历了一些磨难,却得到了慕云廷的心。
她比沈岑幸运多了。
因为幸运,她更加地珍惜起当下,因为,她怕自己的幸运有一会用完。
她起身道:“不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然后她拉着慕云廷走到床边,“来吧皇上,臣妾替你更衣可好”
这话带着一丝俏皮,慕云廷也不愿意再端着架子,目露嗔意,自己伸手解扣子,“不劳烦皇后,朕还是自己来吧。”
秦瑟瑟抿着唇笑,也解了自己的外衫,踢掉绣鞋钻进了被窝,“好久没有睡过这么暖这么软的床了,真舒服!”
慕云廷掀被上来,拉下帐幔,平躺了下去,“那就早些休息。”
秦瑟瑟在被中打了个滚,趴到枕头上瞅着慕云廷的俊脸,“睡就睡呀?”
慕云廷闭着眼睛道:“难道你以为还有别的?”
秦瑟瑟一双眼睛缩在睫毛下,转了几转,吐了吐舌头。好吧,她想多了!
她倒头躺了下去,将身体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实在是这些都没有休息好,白又忙着承欢殿的事情,没过一会儿秦瑟瑟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身上的异样之感将秦瑟瑟惊醒,帐外,烛火摇曳着,抬起眼睛,慕云廷的俊颜近在眼前,呼吸略微粗沉。
她的脸颊一红,咬了一下嘴唇,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瞧着他,“现在是什么时辰?”
“才到寅时。”
才三点多点儿
秦瑟瑟怔怔地问:“你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睡”最后一个“觉”字还没出来,她又咬紧了嘴唇,嗔怪地看着他。
慕云廷的声音低沉喑哑,“睡着了,又醒了。认真点,别出神。”
“额!”秦瑟瑟一脸认真的模样。
慕云廷腾出一只手往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是不是还没完全醒?嗯!”
秦瑟瑟低呼一声,手环上他的腰身,赶紧道:“醒了醒了,很清醒。”
“我是谁?”
“皇上呀。”
“别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