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厥住了不少日子,吃惯了那边的烤羊肉,不过,那种羊肉只有渺渺会烤。”妙珺说着,尴尬地看宇文千花,“皇姑母,这会儿渺渺怕是还被禁足吧?!”
宇文千花:“没错!谋害自家婆婆,我下令让她禁足半年,也算是小惩。”
妙珺再次搁下了茶盅,心里堵闷地难受。若是阿史那雀翎知道自家侄女在这太公主府受气,势必前来算账。
阿史那渺渺也是个好欺负的,被陷害被禁足半年竟连个为她去荣府报信的人都没有,回头宇文天阔再娶妻纳妾,阿史那渺渺便彻底被冷弃了。
“皇后,搁在旁人家里,这种毒害婆婆的行径,不仁不孝,早就送往官府,处以极刑,我是看在天阔的面子,才如此宽和处置。”宇文千花说完,近乎无奈地长叹一声,见妙珺又要开口,“皇后要吃烤羊肉,我这就命人去请最好的北厥厨子过来……”
“姑母既然肯为妙珺如此劳师动众,妙珺便不与姑母客气了。”妙珺起身,朝她一拜,“皇姑母,阿史那渺渺之前是受过重伤的,身子经不住折腾。她的姑母阿史那雀翎嫁入我荣府成了我五婶,所以,渺渺这事儿,妙珺是必须要管的。”
“莫说她姑母是荣雷的北厥王妃,就算她爹曾是北厥王爷,毒害我,也是罪证确凿。”宇文千花眼神冷了三分,“皇后这等贤良淑德,可不要刚嫁入皇族,就闹个是非不分的骂名!”
这是捧杀她呢?妙珺反愈发觉得,宇文千花是针对她和荣家,才如此谋害阿史那渺渺。
“皇姑母抬举妙珺了,妙珺在太皇太后眼里,是坏的不能再坏的了孙媳妇,哪里算得上什么贤良淑德?”
宇文千花只呵呵笑了笑。
阶下的父子俩却脸色变得惨淡。敢承认自己不是贤良淑德之人,皇后这是要撕破脸呐!
妙珺:“泻药在妙珺眼里,委实尴尬,说是毒,偏毒不死人,哪里像我那毒药,往深山里一撒,就杀了一山洞的叛贼,谁也没有想到,那贼窝里的毒药还能飘到太皇太后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太皇太后与贼有所勾结呢!”
宇文千花脸色一僵,顿时就想到太皇太后与上官如都病倒的事,看妙珺的眼神再没了笑意,“皇后这话是何意?太皇太后的清誉可不能……”
妙珺:“我的意思自然是眼见不能为实!太皇太后疼惜皇上才是事实,就算有谁亲见她与恶贼往来,那也是为了天宸的安危呀!”
“自然如此!”宇文千花明显感觉到强烈的威胁,不禁咬牙切齿。
妙珺见她总算正常了许多,也略松了一口气,否则,这女人一直堆着笑做戏,她实在累得慌。
“皇姑母,阿史那渺渺毒害婆婆这种事,您和姑父不移交官府,也当由妙珺亲自审一审,否则皇上问起,恐怕会怪罪妙珺对姑母不孝!”
宇文千花:“既然皇后要亲自审,可得依照我天宸地律法处置阿史那渺渺,否则,皇后徇私纵容罪人,皇上可不好对天下人交代了。”
独孤敬顿时坐不住,“此事皇后已经开口,也说了眼见不一定为实,必然是严谨审问,太公主用不着拿皇上的清誉威胁皇后。”
“这可不是小事,史官们跟在皇后马车后面来的!”宇文千花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妙珺的肩,“皇后,可不是荣府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郡主了,若不谨言慎行,被史官记下来,可是要留下万世骂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