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说道:“我只是看到他经常来找鱼三,至于要在什么地方找到他我不知道,不过我有两次看到他们从前面台球馆里出来,你可以去那里问问有没有知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谢谢。”
陆山河匆匆的来到那家台球馆,跟台球馆里的人打听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全都说不知道。
“谁要是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白毛,这些钱就是他的。”陆山河扔了一沓钱在台球桌上说道。
这钱是他上次杀雷哥那伙人的时候,从那个铁盒子里拿的,他平时消费都是刷手机或卡,所以那些钱还放在他的储物戒指里,现在因为他闹不清这些人是不肯告诉他还是真的不知道,也不便用强迫的手段逼他们说,因此想用钱诱惑他们。
这个台球馆并不是那种高级台球馆,而是那种非常简陋的小台球馆,来这里打台球的差不多都是那些无所事事又没什么钱的混混,所以看着那一沓钱全都动了心,最后一个长得胖胖的小子说道:“白毛平时喜欢去野火酒吧,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这钱是你的了。”陆山河把台球桌上的那一沓钱拿起来扔给胖小子,然后转身离开了。
“哇,胖子,你发财了。”周围那些人都羡慕得说道。
胖小子也没有想到陆山河这么干脆就把钱给他了,欣喜的拿着钱亲了一口,然后在手掌上用力砸了一下,对周围站着的几个人说道:“今晚上大喜楼我请客。”
“胖子,够意思。”周围的人兴奋的说道。
陆山河到了野火酒吧跟人打听了一下,最后从一个认识白毛的人那里打听到了白毛家的家,于是他又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白毛的家,白毛的家虽然比鱼三家要稍微好点,但是也还是属于贫困人户,一家九个人就住在不到六十平米的房子里,连客厅里都摆的有两张床,一张是白毛的哥哥睡,一张是白毛自己睡。
陆山河假装是白毛的朋友,要找他有事,从他家人那里知道了他的手机号码,但是他打过去的时候同样手机也是关着的。
“白马晚上要回来睡吗?”陆山河问白毛的母亲。
白毛的母亲说道:“这个没准儿,他晚上经常不回来的,即便回来也差不多都是陆山河一、两点钟了。”
陆山河本来想打个电话给鱼秀英说一声,然后就在这里守白毛,但是把手机拿出来了他才想起来没有问鱼秀英的手机号码,想到鱼秀英和老太太本来就因为鱼三没有消息在着急,如果他再不回去说一声,那她们肯定会急坏了不可,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回酒店跟她们说一声。
回到酒店,轻轻地敲了敲鱼秀英房间的门,等了几秒钟鱼秀英把房门打开了,但是还没有等到他说话,鱼秀英就说道:“易哥,你总算回来了。”
陆山河见她说话很急,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秀英房小声说道:“你走后没有多久,就有人用三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三在他的手里,如果你想救三,就晚上十二点到拐架山望月峰去,如果不去或是敢耍花样就等着给三收尸。”
“对方有说他是什么人吗?”陆山河问道。
“没有,话一说完就挂了。易哥,你说该怎么办啊?”鱼秀英问道。
“别担心,我会把他救回来的。”陆山河说道,然后从房间里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大娘知道这事吗?”
“还不知道,我没敢告诉她。”鱼秀英说道。
“这事先不要告诉她,免得她担心。”陆山河说道。
话才刚说完,就见老太太走了过来,问道:“易先生,找到三了吗?”
陆山河笑着说道:“已经找到他了,他的一个朋友家今天有事,他在帮忙,要晚一点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有事也不打电话来说一声,把手机也关了害得我们为他担心。”
陆山河说道:“他的手机没有电了,他一直在帮忙都不知道,刚才找到他,他把手机拿出来看才发现。”
“哦,那是我错怪他了。”老太太说道,然后说道:“易先生,你还没有吃饭吧,进来坐一下,让秀英去买。”
“不用忙了大娘,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我现在回房去休息一下,就不打扰你们了。”陆山河说道。
“那你赶快去休息吧,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老太太说道。
陆山河回到房间,想道:“会是谁把鱼三抓走的呢?从对方留的话来分析,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我在庞县除了跟麻昆他们稍微有点过节之外,跟其他的人没结怨,唯一有仇的就是昨天晚上那老家伙,莫非是那个老家伙把鱼三抓走的?”
想了一下,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能排除,而且那个老家伙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真的是他来找自己要报仇的话,那他肯定是有所倚仗,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准备才行,毕竟那老家伙也有两下子,万一要是设了什么陷阱就麻烦了,所以不得不防。
于是立刻出去买一些黄纸、金箔纸、金粉、剪刀回来,然后把金粉和天阳水参在一起搅和均匀,制作了一百多张法符,跟着又用剪刀把金箔纸剪成了三十六条金箔纸蛇和三十六张金箔纸人,接着在上面作法画符,最后再把金箔纸蛇和金箔纸人开光制作成了法器。
他制作金箔纸蛇和金箔纸人是受到昨天晚上那个老家伙的启示,他是想到那个老家伙的法力在他之下都能够施展剪纸成兵的法术,那他就更可以了,要知道他的法术可是传承自通天教主的,除此之外还精通真阳烈焰仙功和太星门的法术,比起昨天晚上那个老家伙的法术不知强了多少,所以才想起去买纸回来制作看看行不行,如果行的话,那以后他又多了一种防身御敌的手段。
制作完了以后,陆山河拿起一张金箔纸蛇往地上一扔,心里默念了一句咒语,立刻就见金箔纸蛇变成了一条大腿粗细,全身金黄,长约五、六米的金色大蛇。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我也能够施展剪纸成兵的法术了。”陆山河激动的大笑了起来。
随后,他用心意控制了一下这条金箔蛇,非常的管用,让它往东就往东游,让它往西他就往西爬动,完全听从于他的命令。
“太好了,这下就算真是那个老家伙设下的圈套我也不怕了,相反现在我还真的希望是他,这样我就可以抓住他问出他背后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那么多孩子了。”陆山河心里想道。
随后,他从床上下来把灯关了,打开房门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然后出了酒店打车朝西城而去,因为拐架山在西城外二十里左右的地方,那里因为有很多的坟墓,所以又被称为坟山,除了清明和过年的时候有人去祭拜外,平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出租车到了西城区边就不再往前走了,因为晚上出城太不安全,所以只要过了下午六点司机就不再出城区。
陆山河从车上下来,出租车掉头走了,他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段,看到周围没有人,立刻在身上贴了匿踪符,然后快如幽影般的朝拐架山飞掠而去。
二十里的路程对于陆山河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几分钟钟就到了,然后悄无声息的钻进山林,包了一圈绕到拐架山后面望月峰下面,准备沿着绝壁爬上去,但就在他准备往上爬的时候,突然发现那边的杂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走过去拨开草丛看了一下,结果他吃了一惊,原来草丛里是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从这些尸体身上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从上面摔下来死的,随后检查了一下这些尸体,不由又是一惊,因为这些人都是麻昆以前的手下,其中就有他要找的白毛。
“奇怪,他们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陆山河疑惑不已,然后抬头朝峰上看了一下,心道:“难道他们是被抓鱼三的人从上面扔下来的?”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纵身而起五十几米,左手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跟着身子往岩壁上一贴,手脚齐动像只壁虎似的快速朝峰顶趴去。
望月峰是拐架上七个峰头最高的一座,有将近五、六百米高,笔直如同刀切一样,绝壁之上还长的有几棵树,陆山河为了不惊动峰上的人,每往上爬几十米左右就会停下来观察一下,没有什么反应他才会继续往上爬。
不久,他就爬到了离望月峰只有十米的地方,随即停下来运功仔细听了一下,就听上面有人说话,而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正是昨天晚上逃走的那个老家伙。
望月峰上,离着悬崖十几米远的一块空地上,摆着几瓶酒和卤肉、烤鸭、烧鸡,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享用,其中背对悬崖坐着的正是那个老家伙,而在离他们六米远的一棵树上绑着一个遍体鳞伤脑袋耷拉着的人,正是被白毛他们抓走的鱼三。
原来,老家伙昨天晚上在陆山河手里吃亏后,打电话连夜把自己的三个师兄弟从邻近的几个县叫了过来准备找陆山河报仇,但是他不知道陆山河的身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跟陆山河在一起的鱼三,所以就找到了白毛他们,让他们去把鱼三抓来,然后老家伙用他的电话给鱼秀英打了电话,让她通知陆山河晚上到这里来救人。打完电话之后,老家伙就把白毛一伙全扔到悬崖下面去了,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大师兄,来,再喝点。”老家伙拿起酒瓶准备给坐在他对面的人倒上,这个人的年陆比老家伙稍微大上几岁,但是样子看上去更加阴狠,尤其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像狼一样冷酷锐利。
“不喝了,你也少喝一点,一会还要对付那个人呢。”那个被称为大师兄的人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的,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再说了,凭咱们的功力,喝这点酒算什么,就是在喝它个几十斤也跟没事人一样。来来来,再喝点,过了今晚咱们就要回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这样坐在一起痛快喝酒的机会了,今晚咱们就喝它个痛快。”坐在大师兄左手边的人说道,这个人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五短身材,倒八字的眉毛,双眼细小,左脸上有一块婴儿脚底大的胎记,说话声音又尖又细,跟古代太监有得一拼。
“二师兄说的没错,咱们每几个月才能出来一次,回去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咱们今天一定要喝好。”坐在大师兄右手边的人说道,这个人从外观上来看,年龄比大师兄还要大上几岁,方脸型,体态魁梧,但却是个秃子,而且右边的耳朵缺了一半,说话粗矿中带有一丝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