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他等不及了,抓住我就要往棺材那儿赶。
“放屁!”,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或许我不是个合格的土夫子,但我自认为还是个不错的兄弟,像让我看着猴子送死,绝无可能,如果在救人和苟活之间选一个,我一定会选前者,因为我们是他妈的是人,不是畜生!”。
我一口气说完,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水里,猴子,老子来了。
金子在平台上呆了呆,跺跺脚翻身扑到棺材边,一脚就踹在二华身上,两人当时就撕扯在一起。
我憋着气,在白花花的水中看不了多远,只能凭着不断浮上来的水泡判断猴子可能的位置,然后追过去。
一直追到池底,依然没发现猴子的踪影,我心急如焚的四处乱撞,突然撞到一个东西,睁开眼睛一瞧,竟然是之前跳下水的幺鸡!
他浑身的皮肤呈现灰败的颜色,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一大团头发将他牢牢的捆在一根插在池底的木桩子上,就像是那电视剧里押赴刑场的死刑犯。
更加骇人的是,举目望去,这池底的木桩就像森林一样密密麻麻,上面绑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全都睁着空洞的眼睛,似是期盼,似是绝望,傻傻的盯着前方。
我心里不禁一紧,猴子啊猴子,你可千万要挺住。
徜徉在肉桩森林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验,仿佛到处都有看不见的危险在潜伏,不知道主宰这里的恶魔是不是发现了我的闯入,已经磨好了利齿和爪子,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发现猴子正被捆在一个桩子上挣扎,他的脸色发紫,明显是气不够用了,应该是灌了不少的水。
我赶紧游过去,一刀将头发砍断,抱着他就往上面浮。
看来这海仙儿并不不是把人先弄死在绑上木桩,而是将活人捆在木桩上,任他们窒息致死。
那照这么说来,当初幺鸡跳水,如果我们立刻跟上,是很有可能救他一命的,但我们放弃了,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死了,于是他也就真的死了。
幺鸡的死,我也是凶手之一,或者起码也是帮凶。
这种负罪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世间有多少事,我们理所应当的认为不可为便简简单单的放弃,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努力一下?
经过了地狱一般的十几秒,我们终于再度浮出水面,感觉简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是连气儿还没喘匀乎,就突然觉得脚下一紧,又被拉回了水中。
草,这只阴魂不散的海仙儿,竟然又找上了小爷!
我在水中挣扎不过,抬起右手,果断扣动了手弩的扳机,短弩刷的一下子射出,在水中划出一道白线,噗地射穿了海仙儿的鳞甲,刺入半指有余。
海鲜儿无声的嘶吼,从伤口处殷出的鲜血像雾一样的散开,我抓紧机会抽出腰间的古刀,径直砍了过去。
趁你病要你命,老子这就送你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