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1日周日小雪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在研究所看到的! 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姆特丹研究所可能,不,肯定是在进行一项秘密的人体实验! 天哪!天哪! 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个! 我要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我该怎么办? 虽然我今天还没有受到威胁,但我肯定我已经在烧烤架上了。我还记得我离开办公室之前安德森的那个眼神,他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冷冰冰地斜睨我,好像我是什么不该在这里的物体。 惊慌,紧张,焦虑。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感到威胁。危险就在眼前!早晚他们会再次找我,我不知道事态严重到哪个程度,也不知道我会面对什么?会有什么条件??我感觉会关乎姓命。 我的预感一向比较准确,但是我目前没有办法,我没有任何证据,我怎么去告诉警察?他们会以为我疯了。 我不能告诉我的父母,我亲爱的dad和mummy,还有我的天才小弟。 我不能,我不能让他们也…… 这太可怕了,我得早做准备。 我觉得爸爸他一定会有办法可以帮助我,如果他可以知道我的经历就好了。可我不能告诉他,这简直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而我,已置身其中。 我决心详细地记录下这一切。 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许等我找到证据,一切都能很顺利地解决。 由于旅途不近,出租车又太贵,我租车前往姆特丹研究所,车程大概一个半小时。到达以后,安德森先生出来接我。 他告诉我生命科技实验室有一半都在地下,然后带我穿过了好几道身份验证门。如果算上研究所的大门,那么一共四道。我们往里走,第二道门连接的是电梯,用的好像是指纹,但也可能是声纹,因为他仿佛也发出了一点声音,我当时正看手机上玛丽发给我的短信,我没怎么注意到。 说实在的,我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没多分点注意力给那个该死的安德森!说不定我能早点发现异常。 第三道门是瞳孔验证,第四道是一张绿色身份卡,很小,正方体,我猜是块芯片,插到一个仪器里,刷了一下。我当时还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门?现在想想,真有必要。 然后我进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没那么大,周围是都是有一部分是半透明的玻璃,有一部分是白惨惨的墙。安德森为我介绍了研究所的生命基因项目负责人伯特利博士,他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去忙自己的事了。我不得不说伯克利博士的相貌真是异常英俊,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他金发蓝眼,嘴唇薄如刀锋,像是击退腓力斯丁的那位英俊的大卫王。他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的实验服,眼神看上去很温和。 我可不相信他是个好人,外表越是温和,到时候性格反差就会越大。尤其一小时后发生的事也愈发让我无法相信他。 接着安德森让我去大厅旁边的办公室。他让我在这儿呆一会儿,然后拿了一份临时工作合同给我签,我签了字。 他告诉我,一会儿之后会有研究员来看看,我可以和他们聊聊,制定个方案之类的。他当时急急忙忙就出去了,好像有鬼追着一样。 我在那儿等着,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安德森过来端给我一杯咖啡,有很多都洒在了托盘上。简直是,他走得多急才会全撒出来,这也太浮躁了点,他怎么当上研究员的?真令人费解 我还没接过托盘,就听到办公室外面有很大的喧哗声音。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德森没理会,他把咖啡递给我。我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问他:“外面出什么事了?”他支支吾吾,说不知道,然后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又好像想说话的样子 。 没几秒钟工夫,外面的声音更大了,还有很大的撞击声,重物摩擦的声音。我好像还听到尖叫,和叫嚷声,“快点!”,“别这样……逃走……”,“不”之类的话。我很奇怪,频频往门口看。 安德森先生终于说话了,他异常坚硬,好像那几个单词是从牙缝里哼出来的:“你呆在这里别动。”他咬牙快步走了出去,甩上了门。 要知道我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别的不说,遇到这种情况那是一定要出去看看的。 安德森走得急匆匆,并没有锁门。我当机立断,推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 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我当时的震惊,并且到现在也对我看到的一切将信将疑。但我确确实实是看到了,不管怎样难以置信,它确确实实发生在我的眼前! 我看到了一个“它”,我不知道现有的生物学名词有哪一个可以确定是描述“它”的,没有,绝对没有。 “它”是个人形的生物,是的,对。“它”身材异常高大,大概有超过两米,长着蜥蜴一样的绿尾巴,就像《超凡蜘蛛侠》里的蜥蜴博士!但皮肤是正常的,看上去很光滑。 我继续从门缝里看外面。“它”力气显然很大,动作相当敏捷,有很高的智慧。外面的一群研究员们拿着□□和电击棍,可没有一个能制服“它”。 更让我震惊的是,“它”转过脸来,露出一张无比英俊的面孔!之前的伯克利博士根本不能和他相比,他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不不不,我还不知道“它”到底不是人,甚至连“它”的性别我都不清楚!我还不能这样这样称呼。 天哪!更可怕的是接下来的,“它”微微地侧过脸,继续跳跃,躲避,我看到了“它”嘴角那抹不屑的、嘲讽的笑! 那个表情!我敢肯定,它的绝对智慧已经达到了人类的范畴! 这太可怕了!太……我刚刚这样想,伯克利博士就大步从走廊跑出来。我看到安德森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他把一个红色的东西扬了一下。 几乎是刹那间,那个蜥蜴人就停止了动作。至少五六只麻醉针击中了它,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有点不忍心,愈加反感这里。接着我反应过来,立即把门关上。可是晚了,我还没来得及,就看到安德森大步往这边走,眼神如刀,好像要生吃了我一般。 我呆了一下,哆嗦着想关上门。 其实这动作已经完全没必要了,安德森离我只有两三米远,他一个健步冲过来。 他拉住了那扇可怜的门,用一种既痛恨又鄙夷的目光俯视我。我内心胆怯、震惊又惶恐——我还没回过神来,虽然我极力保持镇静,但肯定面色发白。 安德森就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今天你没有来过。你还需要在这里工作的,你知道吗?”语调太冰冷了,像是格陵兰岛冰冻数千年的冰凌。我现在回想起来,鸡皮疙瘩都会跳起来。 我装作识时务的样子,朝他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又用那种目光扫描了我至少五秒,我低下头,安静的等着,尽量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鹌鹑。结果抬头,发现他已经匆忙快步离开了,现在想想他当时应该属于色厉内苒。毕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全项目组的人都会遭殃。 一个研究员把我送出项目组,我跑出研究所,毫不犹豫地开上了我的车。 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我真痛恨这些整天胡乱研究的科学家,他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哈!我还签了个临时合同!我当时没有仔细看看,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该死的命运! 我明天再给那个“安德森”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