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蒙特给自己起的代号名叫“查利”,听得戈尔多抽了抽嘴角,这个名字虽然也有平民在用,但这也是男性王室成员常取的名字之一。
戈尔多:“叫我梅林就好。”
魔力高超的、精通剑术的近战法师。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听懂这个梗,但戈尔多还是小小的调皮了一下。
“好的,查利先生,梅林先生。”奥诺雷神色如常地说道,“领地的情况我已经在信中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如果两位真的能制止这场噩梦,那么我还会以个人的身份赠予两位更多的报酬。这点请你们不必担心。”
听到有钱拿,戈尔多和德蒙特都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高兴。
戈尔多惊讶的发现,德蒙特演起戏来也是活灵活现,好像经常做这种活儿一样。
道伦伯爵领着他们跨越了好几道栅栏以及一些防御工事,来到了城堡的腹地,同时见到了更多的人。
他们大多也和道伦伯爵一样,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四周垄断在一片绝望的寂静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哭泣或者是崩溃地呐喊。
“这几天下来,大家也都习惯了。毕竟每天只死一个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轮到自己。”奥诺雷道伦说道,“如两位所见,我们现在还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罢了。如果无法停止这场灾难,我们迟早还会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请您先带我们去看看受害者吧。”戈尔多打断他的话,说道,“河对岸随时会有新的动静,咱们的时间不多。”
道伦伯爵听到“受害者”三个字,眼神微微一动,随即点了点头,调转方向,让他们领向另外一个方向城堡的地下室里。
“因为每天总有人不间断的发狂,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所以我们只能把发狂者锁在这里。”道伦伯爵指了指一个不断挣扎的、被黑色锁链锁住的中年男人,“已经昏迷的人则在另外一个房间。因为现在昏迷的人,就是下一个发狂的人,这就是这场诅咒的规律,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我很想知道,这场诅咒到底是怎么传播的,我怎么想都想不通。”道伦伯爵语气有些沉痛,他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指尖微微颤抖。
戈尔多往前走了两步,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病人”。
在他眼中,四周昏暗的色彩逐渐褪去,点点磷光缭绕在那个不断挣扎的肉、体上。那些细碎的光芒逐渐融合在一起,终于形成了清晰的线条,如一张网将发狂的那个人紧紧裹住。蜘蛛丝一样发光的线条还在不断的向外交织、延伸,看方向是要蔓延到隔壁的房间去了就是昏迷的人所在的房间。
戈尔多睁开了眼。
“这场诅咒牵涉的范围非常大。”他说道,“这片领土上所有的人都有受到伤害的可能。”
“所以”道伦伯爵咬牙切齿地问道。
“范围型诅咒。只要有人的移动,就能不断传播下去。反之则有结束的可能。”戈尔多解释道,“咒源一般都会专心榨干某个被寄宿者的生命,等眼前这个死亡之后,它才会转移所谓咒源就是诅咒的实化。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它只需要一天就能将一个人的生命力给吞噬干净。”
“这场诅咒的规格太高,而施行者的能力却不足以布下这样的咒语,所以应该是由魔力更为强大的某人创造了咒源,再由另外一个人播撒到这里来的。”戈尔多说。
“奥德里奇芬恩。”道伦伯爵说道,“捣鬼的无疑是他。”说着,他有些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只要掐灭咒源,那这场诅咒就能结束?”
“理论上是这样。”戈尔多点了点下巴,“但我们的计划是将奥德里奇引到这边来,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何况,只要杀死奥德里奇,没有了输送生命力的对象,咒源自然就消停下来了。”
这就是莫兰家族和道伦伯爵之间真正的交易。
“也就是说,此刻的你,是有能力制止诅咒的,是吗?”道伦伯爵半张脸沉浸在阴影里,轻声问道。
德蒙特皱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是今天刚到达边陲领地。”
道伦伯爵单手捂住脸:“不,我不是在责怪你们,我只是”
原来我的阿道莉,真的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如果我早点投降,或者干脆没有
道伦伯爵疲惫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