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净拉着官清辰走进屋中,坐在了桌子旁,少年屋中的摆设也是十分简单的,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但却很干净,整洁。
官清辰身边也不喜太多人服侍,最信任的也就是身边的小厮阿全,再加府中中馈都是掌控在沈氏手中,这些年来自然不会给他们多好的待遇,日子过得难免拮据。
“辰儿,这些药露你收好,这是我专门给你配的药,每天晚睡觉前将它滴在水中进行药浴,不出半个月,姐姐保证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等你好了以后姐姐带着你出去吃好吃的啊!”
时净忍不住捏了捏弟弟的小脸,她笑嘻嘻的说着,“啧啧,手感真好。”
趁着捏他小脸的时候,时净把一个钱袋悄悄地扔在了屋子里的桌子,原主的几百万两银子她一分也没动,全数归还给了原主的弟弟。时净还往里面塞了几张千两黄金的银票,足够少年一辈子锦衣玉食了。
官清辰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姐,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吗?”
“怎么,我是你姐,你就是比我小。”时净傲娇的说着。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得回去了,记得姐姐说的话啊,睡觉前别忘了药浴。”
吩咐好了这一切,时净就带着初白回去了,她并没有注意到官清辰在她们走后,看着桌子的玉瓷瓶和钱袋露出的复杂目光。
“姐姐好像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不过,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这边时净刚回到自己的韶清苑,那些不怕死的人又过来找事儿了。
官盈风风火火的带着一堆丫鬟婆子过来了,时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还以为多厉害呢,真是沉不住气啊。”
初白只有一个人根本拦不住她们,她担心的看了时净一眼,生怕官盈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欺负小姐。
时净给了初白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没事儿。
“官清璇,你是人是鬼啊,你不是已经……”官盈压下心中的不安,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已经什么,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时净挑挑眉,将官盈不敢说出口的话都替她说了。
官盈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女,分明是在笑,却让人感觉到了阵阵寒意,“怎么会,这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势?”
此刻,官盈看着往常的懦弱少女现如今周身萦绕着清冷的气质,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想要退缩的感觉。
官盈什么都还没说呢,后面跟着的官宁就开始大骂了,“官清璇你个废物,胆小鬼,怎么跟大姐说话的,是不是之前的打没挨够啊?”
官宁的生母原本是将军府里的婢女,出身卑微,连带着生的庶女也不受人重视,可官宁却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这些年来她一直抱着官盈的大腿,低头哈腰的,将“舔狗”这个词演绎到极致。
印象中她没少欺辱原主,动辄就是一顿打骂,时净懒洋洋的歪歪脑袋,面风轻云淡,内里却酝酿了一番风波。
官宁当着她的面就敢破口大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让她们长点教训啊,省得整日总没事找事来打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