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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这才释然了,点点头,走到床边,仔细望了望警长的左腿,仿佛在隔着鼓起的裤管推测警长的伤势。然后,他撤回了视线,问:    “怎么样了,伤口痛吗?”    “没什么的,只是小伤,不痛。”    警长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伤得不轻。马斯知道他是个坚强的人,没再提伤口的事,靠着床沿轻轻坐了下来,轻轻叹出一口气。    警长听到了叹息声,察觉到了不对劲,问:    “怎么了,马斯?”    “不瞒你说,警局里那本就过分的家伙最近更加过分了。”    马斯说明了烦忧的缘由。在警局里,过分的家伙只有一个。警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对方是谁,随口就问:    “歇里又怎么了?”    即将说出口的状况似乎有点严重,马斯稍有点顾及,顿了顿,才说道:    “歇里又发狂了,把一个嫌犯打成了重伤。昨天下午,我外出去调查案件了,他趁机把一个嫌犯拉出来审问,动了大刑,把对方打成了重伤,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说了歇里,他不听,还反过来把说了我一通!”    马斯讲述着这状况的时候,心底很难受,警长听着他讲述的状况,也跟着难受起来。在那股难受的冲击下,警长决定要做些什么了,对马斯说:    “我想我该回警局了,马斯,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马斯劝阻道:    “警长你还是先安心把伤养好再回去吧。”    “我的伤已经好了!”    说着,警长掀开被子,将右腿移下病床,前倾着身子,用双手拖着受伤的左腿,试图下床。马斯赶紧起身阻止他,说道:    “警长你还是等到医生宣布你可以出院再出院吧,把身体养好了才是第一要事啊,歇里的事之后再说。”    警长还是咬着牙挪着他那受伤的左腿,答道:    “我没事的,马斯。伤口已经愈合了,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问题。门后头有一副拐杖,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吧。”    警长很坚决,马斯只得回身到门口,取拐杖。警长将左腿移下了床面,扶着床边的柜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马斯拿到了门后的拐杖,回到病床边,把拐杖交到他手里。警长借着拐杖站稳了。马斯看着架着拐杖的警长,显得不无担忧,问:    “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马斯。”    说着,警长架着拐杖,试着走了两步。这两步迈得有点艰难,但他尽量装作没事,回过头对马斯说:    “看吧,没有问题。”    马斯知道劝阻无用,只得应允道:    “那好吧,警长你可得千万小心啊,别让伤口再裂开了。”    “我会的,马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会知道爱护的。”    说着,警长将拐杖握得更紧了。马斯又问道:    “我们现在就要出院了吗?”    “是啊,马斯。”    答话的这时候,警长的表情变了。一直以温和著称的他,表情中居然变得有阴谋气息了,压低声音对马斯说:    “我们必须拿出一点果断来把这件事情处理掉了。再拖下去,只会有更多的疑犯受到伤害,不想见到一个乌烟瘴气的警局是你我共同的心愿,我们不能再拖拖拉拉下去了。”    从这口吻听得出来,双方似乎就对付歇里这件事作出过商讨,现在,他们打算拿出实际的计划把这事解决掉。马斯点点头,表示赞同警长的话。警长又说道:    “我们已经给了歇里太多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的,一切的后果只能他自己承担!”    马斯点点头,去到一楼大厅,替警长办理了出院手续。就这样,警长带伤出了院,而后,双方回了警局。    当他们走到警局门口,便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哄笑声。双方走进门一看,发现歇里正在大厅里跟一群警员闲聊。众人聊得兴高采烈,哈哈大笑,连双方走进门口,也没有发现。    马斯假装咳了一声,众人才发觉到他们的警长已经回来了,停止了交谈。    聊天的一众警员都显得有点紧张,耷拉着头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歇里是聊天队伍里不紧张的那个,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悠然,缓缓地侧头,瞄着门口拄拐的警长,挖苦地说:    “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索警长你啊!其实,见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可真有点意外呢,我还以为你因公殉职了呢!”    歇里竟如此明目张胆地挖苦警长,马斯听了非常生气,瞪着眼睛要动怒。警长赶紧给马斯使了个眼色,马斯才按捺着,没有动怒。    警长故作随和地对歇里笑了笑,答道:    “是啊,我回来了。”    警长一脸温和,表现麻痹了歇里。说完,他拄着拐杖,走到前方的位置里坐下了。马斯紧跟其后,在一旁的位置旁站定了。    歇里靠上前,瞄了瞄警长受伤的左腿,不怀好意地问:    “怎么样,察觉到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而是一份真正危险的工作了吧?作为下属,我谨慎地劝告你一句,如果你怕了,现在就去办理离职手续吧,一切还来得及!别怕丢脸,这没什么丢脸的,索警长你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人了,胆子小的就尿裤子了!”    说完,歇里哈哈大笑。他还望向其他警员,示意他们跟他一起嘲笑警长。可没人敢那么做,一众警员都耷拉着头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马斯再也忍受不住了,斥责道:    “你也太过分了吧,歇里!”    歇里可不认为自己做了一件过分的事情,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睛,说:    “我有什么过分的?过分的是副警长马斯你吧,我在跟警长说话,警长都没说什么,你就跳出来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马斯气得说不出话了。警长朝他轻轻地挥了挥手,说:    “没事的,马斯,歇里有口无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马斯这才退向了一旁。警长露出笑容,对歇里说:    “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听到你的笑声,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歇里?”    警长的表现出色,叫歇里察觉不到异常。歇里认为是警长对自己有所畏惧才这么温和的,更加肆无忌惮了,挖苦地说:    “没有,是你听错了,我可没有笑,那是哀嚎。不瞒你说,我,……噢不,是属下之前听闻你受伤的消息,心里可是非常难受的。我还想着,要是你因公殉职了的话,就去你的墓上献一束花呢!我这么关心你,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之前的笑声明明就像雷电那样大声,可歇里竟然否认了。从某种程度来说,歇里自己比他审问过的大多数犯人还要脸皮厚。警长并不计较这挖苦,反而表现出附和,点点头,说:    “这样啊。”    歇里耸耸肩,说道:    “可不就是这样嘛,作为你的下属,我可是真的发自肺腑地关心你,绝不会幸灾乐祸。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警长你已经受伤,干嘛不留在医院养好病再回来呢?你这样又是纱布、又是拐杖的来警局,别人看了会指责我们的,说警局没人了才安排一个伤兵来当警长,这话多不好听啊!”    如此的挖苦让一众警员听了都觉得紧张,担心双方之间会打起来,一旦那样,他们会不知道该帮哪一方。    其实,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警长绝不会跟歇里打架,他还是跟平常一样温和,答道:    “没事,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在哪儿呆着都一样,所以就回来了。”    歇里搓了搓手,说:    “好吧,警长你想在哪里呆着是你的自由。不过,作为下属,我得由衷奉劝你一句,还是别这么拼命了,你好不容易才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更应该好好保重性命才对。可别有一天因为劳累过度而丢了命,那样多不划算啊。”    歇里采用了一个巧妙的方式把他心目中的期盼说了出来,那懒洋洋的样子说不出来有多惹人厌了。警长还是一脸温和,仿佛真的把挖苦当成忠告来听,答道:    “我会保重身体的,多谢你的提醒,歇里。我们回办公室吧,马斯。”    “嗯,警长。”    马斯立即把警长从位置里扶起,双方缓慢地办公室所在的方位走去。在双方走出大厅那一刻,歇里扬起头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    “警长这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坐的!那种才从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想要坐稳这个位置简直是做梦,再等八百年再说吧!”    这话实在有点过分。马斯听了快要忍不住发火了,警长立即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按捺了愤怒。双方去了办公室。    傍晚,马斯特意出了趟门,找到了一个重要的帮手,要这帮手到霍德利局长家里,去说明一点必要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