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珺讶然望来,看着杨蜜低着头坐在韩长生身边,神情像是个等待批评的小学生。
这是那个直来直去、利落干脆的京城大妞杨蜜?
刘惜珺好奇道:“蜜姐,刚才那一遍你已经唱的很好了,为什么不满意?”
杨蜜叹息道:“因为你没哭。”
刘惜珺满头雾水,“蜜姐,你不是想说用这首《白狐》把我唱哭吧?”
“对!”
“可我觉得谁唱这首《白狐》都不会把我唱哭的,这首歌没有伤感气场。”
杨蜜摇摇头,蔫蔫的靠在韩长生的肩膀,“我家老爷那天光是清唱就把我唱哭了,可我有配乐也做不到,老爷,我是不是很笨?”
韩长生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不把刘惜珺唱哭的话,自己就不满意。”
杨蜜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进去唱吧,我帮你录制。”
“你有办法?”
杨蜜惊喜抬头,看到的是那双带着鼓励色彩的眸子。
韩长生摸了下杨蜜的头,道了声‘去吧’,没解释是什么办法。
刘惜珺打量着这秀恩爱的夫妻俩,目光更古怪。
清唱能把人唱哭?
是蜜姐太夸张了,还是这韩长生太能装?
韩长生可没管身旁的刘惜珺想的是什么,对里面的杨蜜比了个手势,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对方。
蓦然间,韩长生的脸出现了一抹极致的笑容,欣慰,祝福,洒脱。
有着烟花的绚烂璀璨,也如烟花绽放后的泯灭,更有一切安静后的静寂。
那一瞬间,神皇本皇再现杨蜜眼前。
“我的……皇……我灵后的……皇!”
杨蜜的呢喃声中,韩长生一推录音麦,悲凉、伤感、凄美的声音环绕身周。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滴答!
略咸的眼泪滴落手,刘惜珺却似毫无感觉,带着眼里的泪水,朦胧的看着那虚幻的一幕。
皎皎月下,白衣胜雪,似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