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
骨狸起身下床,她缓缓走到了门边。
转眼却是见到了柒缘站到了自己一旁。
柒缘叹了声而后道:“何必把他们都赶走……雨林村之事不怪你。”
闻此言,骨狸皱了眉,她转眼望向了屋中的那个大摇篮。
为何不怪她,若不是因为她……全村的人都不该死。
骨狸身子有些颤抖,她的眼边早沁满了泪。
柒缘见此,竟是心疼了起来。
望着骨狸泪水掉了下来后,柒缘竟是不受控制一般抱住了骨狸。
顿时,骨狸愣了。
柒缘也是有些愣了,不过半秒他却是反应了过来,他言道:“骨狸……我们换地方住吧……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闻此言,骨狸默默落下了眼眸,她没有挣开柒缘。
骨狸缓缓言语道:“何必换了地方……此刻这村不过剩你我两人,若是换了地方又会害了其他人……我不过是个祸害……我在这世间还有何处可去。”
“你不是祸害……”柒缘缓缓推开骨狸,手放在她肩膀,他望着骨狸坚定言道。
“若你愿意……还可做我的柒夫人……”柒缘言语中,有些没有底气。
这柒夫人不过是他自己给骨狸安的名分,柒缘怎么能够有底气。
骨狸知晓柒缘的意思,但她却缓缓推开了柒缘。她背过柒缘去,而后言语道:“柒缘……谢谢你。”
骨狸又是开口道:“不过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做柒夫人了,现如今……我永远只会是肚中孩子的娘亲……狐狸仙官的恩情我会报答,我早已就许诺过的。”
骨狸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不明情绪。
一辈子?柒缘手缓缓收了回来。
骨狸话语不过挑明,她至此一生,不过就是嬴政的女人。
柒缘苦笑一声,心中有些生气。
“嬴政现如今不过凡人……我何处比不他?你宁愿让他一次次伤害自己,却不愿应下我,狸儿……”柒缘言语。
这是柒缘第一次唤骨狸为狸儿,柒缘心中痛楚。
骨狸皱了眉,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柒缘才又是发了声。
“罢了……你倒也不用如此决绝。”柒缘道:“我做了饭菜放在灶房,我回天庭几日,这几日照顾好自己。”
骨狸点了点头。
转而,柒缘便化为灰烟,消失在了屋中。
见着柒缘走后,骨狸掀开了自己的袖口,望着那还系在自己手腕的龙齿。
虽是做得如何果决,骨狸却终究给自己留了个念想,这龙齿自始至终她都未有取下来过,那日嬴政替她挡了墨砚,她竟是不明白起来,嬴政用意。
嬴政不是说了期望自己死的吗?她总是无法看透嬴政用意。
“嬴政……”骨狸默念道,心中痛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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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缘回了天界,他坐在自己宫中,痛饮下了几杯酒。
宫中各位侍从都很是诧异。
狐狸仙官身为医官,一直道是饮酒伤身,几千年来滴酒不沾,怎么今日却开始饮了酒来。
无论骨狸如何说。
至此一世,他便认定了她便是柒夫人。从那金鳞池边一只小黑猫,到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女子,柒缘才得以知晓了心中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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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回了咸阳,城门外把守的侍卫与其打了招呼,皆是诧异玉侍卫这几月竟都是不见人影。
正往着王宫而去,夜里王城中灯光微亮。
曲奈坐在舒雅居高楼之,是看见了夜里进行的人。
那日在宫中这侍卫顶撞了她,倒是还对着骨狸忠心耿耿,不过一只狗罢了。
曲奈勾唇一笑,她缓缓起了身子而后化身 成了嬴政模样。
玉桑快到王宫大门时刻,嬴政却是不紧不慢从王宫大门走出。
玉桑愣了神有些诧异,王大晚是去何处。
虽是诧异他还是行礼道:“参见王。”
嬴政抬眼清冷望向了玉桑,随后他清冷言语:“如此几月……你到了何处?”
玉桑闻言,而后皱眉道:“属下前几月在宫中遇到了刺客,被……好心人……所救,修养了几月才得以回宫。”
闻此言,嬴政冷哼道:“好心人?”而后他又顿声道:“是那妖女吧。”
闻言,玉桑皱了眉。
王……是如何知晓。
嬴政见此,又是缓缓开口道:“罢了……既然回来了便好。”
“是。”玉桑拱手应声。
“对了……你应该知晓那妖女住处吧……孤倒是有一事要你去办。”嬴政又是突然开了口。
转眼,只见嬴政从袖中拿出一把银色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