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里,骨狸日日在幽临宫中修习嬴政写给她的法术。
什么简单的幻化之术,她是学会了。还有如何对一件物品施于法力使它听命操纵于你,她也是学得不差。这手中利爪运气好时她也是能唤得出来的,只是利爪出了后怎么收她也是碰着运气,有一日她怎么也收不回利爪,只好在寝宫床榻上躲着睡了一日。第二日利爪便是不见了。最难的还是移形换位之术,她如此几日练习,别移形换位了,她是一根汗毛都没挪动过。
如此几日呆在幽临宫里,倒是日日都念着嬴政,似是心底少了些什么般。
骨狸坐在幽临宫院子里的石桌上,她撑着头望着。
也不知嬴政是否想她。
此时的雍城边,一个营帐内。
营帐中间放置了沙盘,其中标记了雍城的地界。
嬴成蛟一身盔甲,站在沙盘边。
嬴政也是一身盔甲,他坐在一旁的主位上,望着沙盘内的排粒玉桑站在他一旁。
嬴成蛟苦恼言道:“王兄……嫪毐以雍城百姓性命要挟,我们精兵半月都攻破不了,现下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不过顽抗罢了。”嬴政冷声。
茜淼与寒仲渊在另一处坐着,寒仲渊是思索言道:“军队虽已是把雍城围了个遍,可如此内耗下去,怕是患处众多啊。”
茜淼是撑着头笑着望着嬴成蛟,她一心便只有眼前这个男子。如茨攻城对她而言,不过是如同与嬴成蛟的度假一般。这几日嬴成蛟同她真是如真正的夫妇一般,同吃同住……同睡一塌。想到此,茜淼是羞红了脸。
嬴政皱了眉,他起了身而后缓缓道:“火攻如何?”
闻此言,嬴成蛟也是皱了眉。他言道:“若是火攻……雍城百姓定是不得幸免的。”
嬴政挑了眉嗤笑道:“如是选国与城,作何选择?”
若是再如此内耗下去,失的就不是这一个城了,若是他国来犯,国家又如何幸免。
“这……”嬴成蛟有些犹豫望向了寒仲渊。
寒仲渊是面色不变,似是默同了嬴政的话。
玉桑皱了眉,王上……像是更冷血了多,似是他人性命同他而言,不过无用之物。
“五日,准备好火弹。”嬴政冷言道,而后他默默出了营帐去。
嬴成蛟站在原地,面色不太好。
茜淼见此是上了前来,她挽上了嬴成蛟的手而后言道:“夫君……别想这么多了!今日想吃什么,我做饭。”
嬴成蛟回了神来,他面色缓了些却是环视了四周有些尴尬道:“……不是有军厨做饭吗?”
闻此言,茜淼是噘嘴道:“想我之前在家时日日做饭你吃得可香了。我见你近几日瘦了,想给你补补嘛。”
寒仲渊见了这一幕脸都黑了,心里发着酸,他默默握着拳出了营帐。
玉桑略显尴尬,也是跟在寒仲渊之后出了营帐。
嬴政默默的一人走到了马棚前。
一个士兵看守着马棚,他见了嬴政是行了礼道:“王上。”
嬴政望了眼色似乎尚早,他是牵过了一匹马。
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骨狸正舒服趴在宫中汤池中,花瓣撒满了水面。
汤池中烟雾缭绕,热气腾腾。
有另一人悄悄下了水。
骨狸正闭着眼,却是突而被一人缓缓抱住了腰。
骨狸惊叫一声转眼望去,水花四溅。
只见是嬴政一身里衣泡在水中,水打湿了他的俊颜。他一脸温柔望着骨狸道:“这次倒是未生出利爪来。”
骨狸惊喜道:“你怎来了!你不应该在雍城边吗!”
嬴政闻言笑道:“怎么?你便不想为夫我来?”
骨狸闻言是摇着头,她默默道:“我……倒是还盼着你……”
话未完,一个绵长的吻便是落在了骨狸嘴上。
一吻完毕,嬴政声音有些迷离,他把骨狸抵在汤池边上道:“为夫也是盼着狸儿呢。”
骨狸羞怯不已,她侧过了头去。
嬴政转过骨狸的脸来,温柔的又是一吻。
如此一吻,两人皆已是沦陷。衣裳被缓缓褪去扔在汤池旁。
从汤池出来后已是深夜了。
嬴政牵着骨狸走在宫道之上,路上还有些积雪。
骨狸面颊是些许红润,她默默言道:“在雍城可冷?”
嬴政闻此言,他是望向骨狸些许委屈道:“白日还好,夜里一旁没狸儿抱着睡,自然冷死了。”
闻此言,骨狸是噗嗤一笑。她这可是第一次见嬴政如此模样话。转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攻城之事还未结束吧,那你何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