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初坐起,虽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却还是不禁问道:“不过你那日怎么不告而别了。”
骨狸便道:“刘妈妈知道了我是个女儿身,那日刘妈妈想要绑了我,我便逃了。”
“啊那你没山哪吧。”佩初闻言,忙上下查看骨狸。
“没事没事!哪能擅了我啊!”骨狸笑道。
“那便好。”佩初放宽了心,温柔一笑道。
“不过这地可真是个危险之地。佩初姐你可少呆才校”骨狸些许抱怨道。
她虽还是记恨刘妈妈,可毕竟她也却没有山自己分毫。
佩初闻声不免感伤,却还是道:“我在这醉欢楼多年了,也是知晓了,许多姐妹都是被强抢而来的。可是落入了这,名声早就洗不清了。哪还有不呆下去的道理。”
骨狸也是不太明白,名声,就这么重要吗。虽想让佩初姐就此跟自己回宫,可自己在宫中都是被那个臭男人控制着。又怎么让佩初姐跟着自己呢。
“罢了。佩初姐,我今日是来问你最近可有见过墨砚。”骨狸问道。
“未有,他最近都未有来这醉欢楼。”佩初忙摇头。
骨狸懊恼道:“那若是他来寻你了,你便告诉他,来宫中寻我。我有要事找他。”
佩初点头。
没多聊几句,骨狸便带着仪南与玉桑下了楼,还未到门口,就见那醉欢楼的门已经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听有人议论道:“我听王上新纳的美人竟然到了醉欢楼。我倒要见见是何等的女子啊。”
“美人居然还来了这醉欢楼!真是不知羞!”
“终于有机会一睹王上的女人长什么样了!苍啊!”
骨狸望着门外,一脸无知茫然。
其余人皆是一脸无奈。现在如此,应该怎么出这醉欢楼啊?
佩初在一旁了然,温柔一笑道:“不如,你们走后门吧。”
今日陪骨美人出宫,这个祸可大了。竟让美冉了烟花之地,回去怕是要领了一顿罚。玉桑扶额。
从后门出了醉欢楼。
出宫也蛮久了,正事可还未办呢。现在连丞相府在哪都还不知。骨狸心道。
她转头问向玉桑道:“玉桑,你可知吕丞相府邸在哪呀。”
“姑娘问这个作何?”玉桑疑惑。
仪南闻言也疑惑抬起了头。
“啊,听除了王宫,这吕丞相府邸可是咸阳城中最威武豪壮的。我自然想去见见。”骨狸笑道。
玉桑虽是疑惑,却想着骨狸如此顽劣的性子。有好奇心也不足为奇。
玉桑便道:“那玉桑便领姑娘去望望。”
“好。”骨狸甜甜笑道。
丞相府在城东,到了吕丞相府前,只见高高的牌匾挂在金鼎下的门檐之上,端正的写着三个大字丞相府。虽然骨狸却也是看不懂字。大白日,朱红色的大门却是紧闭着,门前还有着守卫看守。威严气派的架势比上王宫却也是不差毫分。
仪南在一旁望着府门,眼中却是燃起熊熊烈火。
她定要这吕不为狗贼!血债血偿!
三人回了宫,玉桑便灰溜溜向着秦川宫而去。
骨狸与仪南到了幽临宫内,骨狸便赶快叫人上了菜。
她的肚子可是要饿瘪了。若是再不吃饭,她估计得昏死了过去。骨狸觉着。
菜肴才刚刚上了桌。
二饼便凑了过来。一脸委屈道“骨狸姐姐。二饼也想出宫玩。”这几日骨狸都在训着二饼,叫他改口自己为骨狸姐姐。每日三餐,二饼都忍不住嘴馋着要蹭些吃的。估计是嘴馋的都惺惺相惜,这关系也熟络得飞快。
上材绘春绘夏都笑出声。守在门外的绘秋绘冬二饼也是捂嘴一笑。唯有仪南心事重重站在骨狸一旁。
许是骨狸都没有那些宫里饶架子,幽临宫的气氛也都是轻松愉快的。
“乖啊,这不是我出宫有要事吗?下次再带你出宫啊。”骨狸笑嘻嘻拍了拍二饼的头。又道:“我可饿死了。”就拿起了碗筷。
二饼在一旁委屈嘟嘴。
骨狸菜都还未入口。就听门外传报道:“王上驾到”
屋内众人赶忙迎了出去跪下行礼,齐声道:“参见王上。”
唯有骨狸还坐在凳上。
“如何?你还有心情吃饭?”嬴政阴沉着脸,走进门来,冷声对着骨狸道。
虽然是知道惹怒嬴政没什么好果子吃,可她仍旧死性不改。骨狸顶嘴道“我为何没有心情吃饭,莫非我是要饿死吗?”
嬴政又是冷声道:“今日城外都在传孤新纳的美人,不知羞耻去了烟花之地?你如此败坏宫中名声,还有心情吃饭?”
骨狸一愣,定是那玉桑通风报信去了。不然这消息怎么这么快到了人家耳朵里。
“何故没有?名声又有何用?我又没有少一块肉!”虽是骨狸喜欢与嬴政顶嘴,她却是不敢再动筷了。这双生锁的痛,她可是还记忆犹新。虽是嘴上占着便宜,动作上却是不敢有半点违背。
嬴政有些恼,道:“如此,孤便要你三之内就完成孤给你的事。之后便给孤学习规矩体统。”嬴政便是已经不想与骨狸下去了。拂袖转身就留给了骨狸一个背影。
骨狸咬牙,若不是这双生锁。谁还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