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不介意。”骨狸忙摆手,笑着道。
“公子与墨公子到此来,莫不是来听曲?”
“……”骨狸不知如何作答,求助般的看向墨砚。
佩初注意骨狸目光,也是望向了墨砚。
一时被两个人盯着看,墨砚也是有几分不自在,只好道:“佩初,他是个姑娘。”
佩初一愣神,转过头打量骨狸,半响才道:“怪不得佩初看这公子怎么生得如此之美,原来是个姑娘。”
突然佩初话语一转道:“墨砚,你为何带着这姑娘到这种地方?这种烟花之地,也不怕玷污了姑娘。”语气里有丝丝责备。
这种地方?佩初怕是误会了,定是以为自己骗拐着无知少女到了这烟花之地。墨砚邪笑,意味深长望着骨狸道:“她啊,她自幼便失了双亲,一个人在外流浪,我看她可怜,便带着来了你这,愿你照看她一些日子,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给她找到了住处,便接她去住。”虽是给佩初,却是望着骨狸,示意骨狸记住自己的话。
骨狸了然。
佩初点零头,顿了顿对骨狸道:“看起来我比你大了不少,你便叫我佩初姐吧。”
“好。”可是她已经有三百岁了。
“姑娘叫什么名字?”温柔的询问。
“骨狸。”
佩初打量了骨狸几眼,有些苦恼道:“可……这要如何呆在这醉欢楼?”
墨砚道“听这缺打杂的伙计?便让她来便好了。”
“恩,那我便同妈妈。”佩初答道。
骨狸一脸茫然,自己要在这打杂?
墨砚离了醉欢楼,等客人们少了些,佩初便带着骨狸去见了刘妈妈,那时刘妈妈正坐在在一楼桌前手握着卷竹简,点着账。
“妈妈。”佩初唤道。
刘妈妈抬头,见是佩初,因骨狸在佩初身后,刘妈妈并未注意骨狸,她似是心情很好似的,笑道:“原来是佩初啊,怎么?那墨砚走了?”
“嗯,他已走了有一会儿了。”佩初温柔道。
“恩,佩初,不是我你,墨砚那种男子,一没钱二没权,还是少跟他来往才好,别把时间跟精力花在这种男人身上,不然你今后啊,可得后悔。”刘妈妈教训似的道。
“恩,妈妈教训得是。”佩初应声。
刘妈妈又低头点零帐,觉佩初还不走,又问道:“佩初,还有什么事吗?”
佩初开口道:“妈妈,我有个朋友,想在我们这找点事情做。能不能给他安排个打杂的活。”佩初把骨狸推上前。
刘妈妈抬头,望向骨狸一愣,吴妈妈道:“这不是今日墨砚带来的公子吗?”原想着他应是个公子哥,却不想,他也像那墨砚一样,只单单生了一副好皮囊,却也是个没钱的主。
“佩初,你应听我教训,别是墨砚给不了你什么,还时刻给你找事麻烦你。你就该与他断了联系。”刘妈妈又道。
佩初只好道:“妈妈,您的佩初都知道了。这个公子真是可怜,年幼便失去了双亲,到处流浪,墨砚见了他可怜,便想给他找一个容身之处。妈妈您便帮帮这位公子吧。”
佩初一番话,却是让人动容,刘妈妈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只好应下来晾:“如此,便叫他明日就开始干活了吧。”
“谢谢妈妈。”佩初应了声。
骨狸也跟着道:“谢谢妈妈。”声音清脆细腻。
随后佩初便带着骨狸离开了。
刘妈妈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叹息道:“可惜了这是个公子哥,若是个姑娘,这个模样也够我们醉欢楼多赚个几年的钱了。”
后院一屋子前,佩初对着骨狸温柔道:“骨狸妹妹,既是墨砚叫我照顾你,我便得照顾好你,我给你找了这后院的一间屋子,我已叫人把屋子布置好,以后有什么事都可来找我。”
“谢谢佩初姐。”骨狸应道。
“夜很深了,你去睡吧,这醉欢楼啊,就大清早和这后半夜没什么生意,你可以好好休息。”佩初道。
“嗯好。”骨狸笑应声。
佩初走了后,骨狸便进了屋,屋内就一张床榻,一张木桌,两张椅子,就没有了多余的摆设,骨狸没有点灯,在黑夜里她反而看得更清晰,也觉得更安全。
骨狸眼中映着绿悠悠的光,她躺在床上良久了,却是睡不着。
她脑海里浮现出今日佩初与墨砚亲吻的画面,她原是觉着这世间的事情她了解得差不多了,可这儿是哪,佩初与墨砚做的是何事,她一样不得而知。
这一夜,骨狸带着不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