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荳看着她的样子不明所以,也探手摸向张一星的额头,‘呀’的一声惊呼,“怎么办?二少爷发烧了。”
“去请大夫,请他再来瞧瞧,为何服了药还反而烧上了。”稍稍冷静下来的吴佁仁吩咐。
芸荳匆匆出去,吴佁仁给他喂了些水进去,焦急万分地等着,仿佛过了很久,芸荳才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进来。
老者拨开张一星的眼皮看看,又掰开嘴看看舌苔,询问了服药情况后,方说道,“这是好症状,药力正将毒往外逼,现在我再给他行针、拔罐,帮助他把毒性逼出。”
然后吴佁仁便看着老者在张一星身上扎满了银针,上至头顶,下至脚底,活脱脱的像个睡熟的刺猬。
吴佁仁和芸荳退出房间,屋内留着冬至帮忙。待冬至送老者出来时,已临近子夜时分。
芸荳赶紧进屋,张一星身边不能离了人照顾。
吴佁仁将提前备好的丰厚医资奉上,犹豫再三方抿唇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何时才能醒来?”
“药一定要按时服用,今夜和明日还会持续发烧,中间会有间隔,如此反复,快则明日旁晚,慢则后日公子就会醒来了。”老者慢慢说道。
“醒了之后呢?”吴佁仁问,看出了老者欲言又止的犹豫。
“公子醒了之后,我会再来,继续扎针拔罐,只是...”老者再三犹豫。
“只是什么?请直言不诲,作为病患家属我们应该知道他的真实情况。”看老者犹豫再三,吴佁仁的心不自觉的跳得快速有力,一下下的如鼓在敲,震得她不知该如何倒气儿。
“也罢,”老者捋着胡子下定决心,“只是以后怕是不能再...生儿育女了。”
“不能生儿育女是什么意思?这跟生儿育女有什么关系?”吴佁仁不解,这挨不上啊。
“就是不能再做男人了。”
“什么?”犹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有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着,半天回不了神。
“公子年纪轻轻,正是钢筋铁骨的身子,本就如火盆一样,那里受得了迷药这种东西的刺激,所以迷药虽药量不大,但对他来说已十分危险,如果顺其自然发散出来也没什么。只是在迷药的催动下,突然受到外力的强制终止,就如一块烧红的火炭突然放进水中,急剧的降温自然会使炭火熄灭,但对公子的身体伤害极大,毒药入体浸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