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星坐起来,心里的悲伤如潮水般绵延不绝,滚滚奔涌的潮水中一个声音清晰的传来,‘我在身边默默注视你,为何你总是视而不见?’
不知过了过久,室内的烛光越来越暗,随着灯油燃尽,“噗”的一声烛火扑灭,室内转为一片幽暗。今晚的月色不是太亮,只模糊地照射下来,让夜色中的一切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树影透过纱窗钻进房中,没有摇晃的斑驳叶影,只是大片的阴影不太明显地照进来,有些闷热。
这样宁静的夜晚,同样昏黄的月色下,在一个个独立封闭的空间里,有人享受着幸福快乐,有人经历着痛苦折磨,有人忍受着悲伤,有人心怀鬼胎的现了原形,所有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度过。
次日天色大亮,早餐时大家又聚在一桌,张一星似乎因为酒醉,昨晚发生的事早已烟消云散,吴佁仁开始有些不自然不敢看他,一会功夫也就不以为然了。餐桌上仍不见冬至,一贯如他神龙见首不见尾。
“昨晚回来时就不曾见到冬至,干什么去了?”吴佁仁吃着包子闲问。
“他的主要任务除了保护我,就是盯着那个教习姑姑,现在不见人,一定是那边有了动静。”张一星喝了一口红枣莲米粥,红枣的香甜只扑入鼻,昨晚上只顾喝酒一夜未眠,现在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有动静?”吴佁仁八卦地瞪大眼看着一旁狼吞虎咽的张一星。
“赶紧吃...他若不回来,一会我们再去周府探问一番,一定有事发生。”张一星埋头吃饭,一个包子顷刻间下了肚。
“你的手臂好些了吗?”看着他依然吊在胸前的胳膊,吴佁仁犹豫地问道。这胳膊在自己中暑那天,因为抱自己又挣裂了伤口,本来取了的绑带又被重新挂到脖子上。
“没事,吃吧。”
两人正埋头吃饭,冬至出其不意的进来,坐下就抓了一个包子,看样子像是饿得不轻。
“有事?”张一星偏头问他。
“嗯。”他轻哼一声,接过芸荳给他盛的粥,“昨夜忙了一夜,饿了。”
一听有事,吴佁仁尽管着急知道详情,还是忍着性子等他吃完。没办法,这块冰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催急了一个字也不说。
好在他吃得快,五个包子转眼下了肚,待他喝完最后一口粥,突然蹦出几个字,“抓住了。”
“什么抓住了?”知道有人嘴快,张一星平静地坐着,果然吴佁仁不等话音落地就接过去了。